这就好。”
许太后应了一句,随即就没了下文。
她并非难以启齿,而是担心李宗本依然像一年前那样冷硬,导致最后不欢而散。
从本心来说,许太后其实不在意能否继续维持这种虚假的母子情义,她对李宗本改变态度只是为了至今还被关在昭狱的李宗简——皇陵刺驾案之后,李宗简无法继续享受被幽禁在秋山巷的生活,而是被关在森严无比的昭狱。
李宗本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似乎他并不知道许太后的心思,故而显得十分从容。
片刻过后,许太后轻轻叹息一声。
李宗本对这种手段很熟悉,虽然心里有点反感,但还是关切地问道:“太后因何作叹?”
许太后抬手抹了抹眼角,缓缓道:“哀家想起先皇在时,每年的家宴都热热闹闹,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故人杳杳。不过是短短三两年间,天家血脉便单薄到这种地步,哀家委实难以心安。”
“太后切莫伤神。”
李宗本知道对方想把话题引到李宗简身上,于是假意宽慰道:“现如今景国内乱不断无力南顾,我朝贤臣名将振鹭充庭,大齐中兴已成必然。天家血脉固然单薄,只要等上一二十年,肯定可以日渐充实,还请太后宽心。”
“哀家相信你肯定能完成先皇的遗愿。”
许太后见他不肯上钩,只能勉强一笑,委婉地说道:“皇帝,赏罚分明乃是朝廷正道,哀家亦知你的原则,只不过家宴将至,一想到李宗简依旧被关在昭狱,哀家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李宗本陷入沉默之中。
因为他的沉默,原本温暖如春的内殿好似涌入一股寒风。
周遭肃立的女官们大气都不敢出。
许太后见状便喟然道:“论理,你饶他一命便已是法外开恩,哀家怎好再让你为难?但他终究是先皇的儿子,亦是你的弟弟。当初哀家没有教好他,这是哀家的过错,只是希望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还请皇帝体谅。”
这一次她除了言语上的恳求,并无其他出格的举动,显然是不想触怒这个大权在握的年轻皇帝。
其实许太后心里很是憋屈。
大皇子英年早逝,李宗简又不争气,再加上后族的力量非常孱弱,导致她除了太后这个尊贵的身份,压根没有和皇帝抗衡的手段,所以才会如此卑微。
“咳咳。”
李宗本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能理解太后的心情,让三弟参加宗室家宴亦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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