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良玉沉稳地应道:“是。”
“开年之后,我会奏请太后新设一处衙门,专门负责各项新政的筹备和监督,具体施行则由中书和各部衙负责。简单而言,新政的统筹规划出自这个衙门,事中的监察更是重中之重,由我本人主理这个衙门。”
陆沉简略介绍一番,然后满含期许地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我很忙,没办法做到事必躬亲,所以需要一个人帮我打理新政衙门的日常政务,不知你是否愿意屈就?”
厉良玉一怔。
虽然他还不知道新政的具体内容,但是从这一年大江南北的新田赋之策便知道,接下来陆沉肯定会进行大刀阔斧的变法,这个新政衙门必然权柄深重,而陆沉给他安排的官职几乎是一人之下,这份信任无需多言。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承蒙王爷信重,下官岂敢不竭尽全力?”
陆沉对这位大舅哥的能力十分看重,当年他虽然不曾像厉冰雪一样上阵厮杀,却全权负责整个靖州都督府的庶务和后勤供给,他能在边军立足靠的是能将这些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而非只是厉天润的长子这个身份。
陆沉将新政的大略框架和厉良玉分说一遍,后者听得十分认真,不仅能跟上陆沉的思维节奏,还能给出一些查缺补漏的有效建议。
两人这一谈便是两个多时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暗。
“大抵便是如此,开年之后还会有几位能人来京,届时我们再细谈。”
陆沉面带微笑,看得出来他对今天这场谈话非常满意。
厉良玉应下,随即说道:“王爷,下官这里还有一封信,乃是先严离世之前所书,叮嘱下官一定要亲手交给王爷。”
陆沉目光微凝,从他手中接过那封火漆完好的密信。
厉良玉不复多言,行礼告退。
握着手中这封轻飘飘又沉甸甸的密信,陆沉静坐良久,眼神晦涩难明。
入夜之后,他再度来到照秋院。
厉冰雪靠在榻上,没有问他和厉良玉究竟谈了何事。
陆沉走过来坐在边缘,先是俯身将耳朵贴在厉冰雪隆起的小腹上,轻声道:“小家伙今天很安分,莫非是因为感觉到舅舅来了?”
厉冰雪莞尔道:“哪有这么神奇。”
陆沉直起身来,从怀中取出那封仍旧没有拆开的信,徐徐道:“大舅哥临走时留下这封信,说是岳丈写给我的。”
厉冰雪没有立刻接过这封信,反而有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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