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田地和房产这些大头,都已经可以用伤筋动骨来形容。
王安又道:“都尉是想从我们这里得知,城中其他人家的底蕴有多深?”
陆沉微笑道:“终究还是瞒不过王相。”
王安想了想说道:“请给我三天时间。”
陆沉颔首应下,与二人闲谈一阵,聊了聊和王初珑之间的几件趣事,随后便起身告辞。
王家兄弟恭敬地将他送出府,然后转身折回。
回到兰雪堂内,王承问道:“你今日可以留在府中?”
王安端起已经凉掉的清茶饮了一口,轻叹道:“来的时候他说过,今日让我在府中暂歇半日,明天再去宫中办事。”
王承回味着方才那场短暂且仓促的会面,一时间心有所感,喟然道:“此子还算仁厚。”
“仁厚?”
王安眉头微挑。
王承笑道:“怎么不算仁厚?如今河洛城在他的掌控之下,莫说五成家资,就算他派兵将城中大户洗劫一空,谁还敢说个不字?反正他又不打算长期驻扎,目前景军也不会进攻河洛。如此看来,他终究还是心肠比较软,倘若这次是萧望之带兵,临走之前必然将河洛城搜刮得干干净净。”
“兄长,你终究还是文人性子。”
王安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说道:“你根本没懂陆沉这一手的深意。”
王承不解地问道:“什么深意?”
王安道:“他这次突袭河洛是为了将来做准备,肯定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埋下许多伏手。再者,如果这次他将河洛洗劫一空,以后谁还敢坐视他攻城?城内所有大户铁了心和守军站在一起,你可知道这会对齐军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番话让王承回过神来,不禁点头道:“此言不虚。”
王安又道:“至于这第二层深意,毫无疑问是在针对我们王家。”
王承惊道:“针对我们?”
“仔细说来,倒也不算针对,只是他防患于未然罢了。”
王安自嘲一笑,缓缓道:“因为初珑的缘故,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投向景朝。如今又有这样一件事,翟林王氏便会成为所有世家大族的叛徒。将来若是发生变故,陆沉只需要将今日之事抖露出去,河洛城内所有世族都会明白过来,是我们王家将他们的底细卖个干净,届时翟林王氏如何在门阀之间立足?”
王承面色微微发白。
王安见状便宽慰道:“其实这也是好事,证明陆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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