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飞悬令?
柳清欢眼中闪过诧异,端详一番,发现此令不含半点灵气,灰白色的令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但做工却精巧至极。
他试着将飞悬令往纳戒中收,果然感觉到一种阻力,又施行改变形状的法术和隐匿的法术,在触到令身表面时都已失败告终。
柳清欢有些兴味地敲了敲令身,响起清泠的金石之音。
看来那灰白色的金属应是一种绝灵材料,品质还极为非凡。
没办法之下,他也只好将之原样放回剑匣中,背在了背上。
难怪得青冥的修士会为此物争夺不休,对于用惯储物袋或纳戒纳物的修士来说,这就跟直接告诉别人“我身上有飞悬令,快来抢”差不多一个意思。
不过这些,都是得等他进入青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如今还是得快点离开浊渊才行。
柳清欢仰头看了看,便继续攀着山壁往上爬。
这一爬便是好几天过去。
体内灵力的运行也越来越阻涩,神识根本离不了体,到得最后,他几乎是身处于浓黑如墨的雾气中,完全是在以肉身攀爬。
柳清欢不由庆幸,长英没有选择在这时跑来偷袭,不然他还真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对方到时也跟他一样,灵力和神识都被封闭,肉身还未必比他坚固,所以谁输谁赢依然是未定之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休止的拉长,四周只剩下空寂的风声。
慢慢的,便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不知何时才到尽头。
漫长而又枯燥的爬崖过程,仿佛是一场悄无声息来临的凌迟,难以言喻的孤独以及狂躁之意,如同藤蔓一般疯狂滋生,慢慢腐蚀着心魂……
柳清欢猛地警醒,才发现耳边全是自己艰难而又嘶哑的喘息声,且在大口大口地将污浊的雾气吞入肚中。
他连忙从袖中摸出一支丹瓶,取出一颗丹药含在口中。
霎时间,清凉之意如醍醐灌顶,他方觉好了些,却不由心生后怕。
道无涯果然不是那么好过的,以他的修为和心智都差点着了道,更何况周围秽气如此之重,便是爬上了悬顶,大概也会被污了法身,要花许多时间才能恢复。
好在离开之前,柳清欢便请教过叶惊,事先准备了些丹药,再加上他自身的青木圣体,应是能应付过去的。
终于,在经过也不知几天的攀爬后,上方终于出现了一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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