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怒拍身侧木桌,震得吱呀一声,抖落下些许粉尘。
“吃!您老人家制备的药石绝对是天下一绝!晚辈觍脸服下了。”
不再多言,双手捧住这玄黄药石,闭目仰面,一狠心,含在口中。
“咦!”
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一嘴子土腥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倒是直接化作清冽的汁液卷入丹田中的气旋中。
“怎样?我行止道人的丹药还能有假?再配上这半壶秋水酿,不说一步升天,减寿三年还是能办得到的!”
说完,轻拍别在腰间的半壶酒酿,轻摇腰身,晃了晃其中琼酿,一连得意。
“老先生,好歹我也是您的客人,这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秦川闻言目中一亮,心中大喜。回忆往昔,那小村旮旯里,谁不知道秦家有个小儿子最好酒,常常教唆隔壁大壮去偷藏在地窖中的老酒。
只是这些皆是回不去了,反倒是嗜酒这一样还没变。流亡一年有余,青阳山上半年,约莫两年的时间不沾酒滴,着实让人掏心挠肺。
“你可知这酒为何唤作秋水酿吗?”
“不知不知,速速拿来!”见了这酒,好似什么忧愁都忘了,那还顾得上什么秋水春水的。
“罢了罢了,拿去吧。”老翁这话一出,着实让秦川心中大悦,笑意盈睫。
不过,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老翁取来两个核桃大小的木质茶杯,优哉游哉地斟酒。那从容不迫的怡然神情着实让人咬碎满口钢牙。
“且饮且听,这酒的来历。”
闲棂竹林滴翠,淡云流岚,三两声清啼。
同与欢醉琼觞,促膝昏笑,晴阳上眉梢。
“这化境中尚有金秋之时。秋水便以此为名,不过此酒并非老头子可以酿得出的。”
“话说,秋风本是金戈肃杀,可独独有一种植草,名为秋盏,逆为天时,竟然偏要在众花草凋敝憔悴之时盛开。”
“这秋盏花呈杯状,若是得幸,有秋水落入花杯中,便能幸存下来。历经岁月,待得来年,这秋水便成了秋水酿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不就是亲自操手,将秋水摄入到秋盏之中之类尔尔。莫要多想,若是这真能成功,还会轮得到你动手吗?”
“唯有泉水不受外力自然溅起落入花杯中才有可能酿出真正的秋水酿,其余者皆是毒酒,滴沾便腐。”
二人就这般精打细算,插科打诨,半壶酒便饮至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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