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强迫自己回想三万年枯坐牢狱的无望,回想那个苦大仇深的对头,回想有朝一日脱离这神魔狱的逍遥自在。
总之,是想象一切与她无关之事,这才能慢慢将身体最深处的悸动平复下去,压制下去。
他对她的抵抗力,是越来越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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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以为自己会失眠,哪知居然趴在他怀中,嗅着他的气息,不到一刻钟就沉沉入睡了,全没想起这恶棍前不久还可劲儿折腾她。有时候,她真佩服自己这记吃不记打的个性。
再醒来时,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时辰。
她睁开眼,看到长天和她面对面卧着,但是双目紧闭,显然也正在休息。杀伤力巨大的目光被暂时敛起,他脸部的轮廓顿时勾勒出无可挑剔的俊美,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男人的睫毛长而翘,鼻梁像是用尺子量过似的笔直。因为神力补充及时的关系,他的薄唇已经有了血色,看起来备显柔软。她知道有个词叫做“唇若涂朱”,原本一直以为是形容女人的,但此刻套用在他身上,却觉得尤其妥当。
更别提,这紧紧抿起的唇,不久前还在她身上掀起了可怕的风暴。
说来好笑,他们结伴同行了这么久,一向都是他主动,她还从来没有仔细地抚摸过他。这么想着,指尖就渐渐发痒。她握手成拳,却发现这痒意抓心挠肝,脑海里像有个声音不停地低声劝诱她、蛊惑她。她咬唇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抚一抚对方完美的唇线。
就碰一下也好啊。哪怕面对了成千上万次,她也时常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不是真的。
可是,这个时候触碰他无异于玩火,是相当不明智的。昨晚的惨痛经验突然蹦出来,把她训斥一顿。所以她的指尖,就在他唇前停住了,然后准备往回缩。
冷不防他突然张口,咬住了她的指头。她吓了一跳,叫唤出声。
“怎么不摸了?”他没有松口,这句话是传音而出。她一睁眼,他就知道她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今日这么好兴致。看来昨天夜里,他伺候得她很舒服么。
她还保留着人类睡眠的本能,总忘了这妖孽几乎不用睡觉。做贼被抓现行,她老着脸皮要缩手,可是长天的牙很尖也很利,觉察出了她的意图,上下颌微一用力。
“疼啊!”她的脸立刻皱得像包子,手上不敢再动了。他的真身不是蛇吗,怎么养成的习惯却跟狗一样喜欢咬人?
不过现在倒是得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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