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跟这妖孽玩脑筋转弯太累了,她终于叹了口气,直白道:“汨罗,你所为何来?”
透明的酒水在白玉杯中轻轻晃动,他的声音低沉蛊惑:“不是为你解围而来么?”
她敲了敲桌子:“实话!”
“这确是实话。”汨罗的红眸直视她,“若无我相助,黑锋军这趟要拿下洗剑阁必不容易,它有广成宫在后方撑腰。若非这次心怀愧疚,我原本也说过,我欠你一份恩情,你如召唤,我必出兵相勤三次。宁小闲可还记得否?”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似是字字都出自肺腑。
那确是许久之前的承诺了,她都快忘了,他却还记得么?
她肃容道:“便只是这样?再无私心?”
“私心?”他玩味着这两字,红眸中光华流转,“自然是有的。生在这乱世,谁能没有私心?就是深山中伐薪烧炭的老人,也要祈愿天寒一些,才好卖炭。实话实说,这次出兵助你,我亦有盘算,只是这于你有利无害,你放心就是。”
她凝视了他很久,才凝声道:“你想对付的,是广成宫?不对,你要对付的,是风闻伯?”
“风闻伯”三字一出,汨罗眉心才动了动,眼中有寒光一闪:“何以见得?”
“我原也想不通你想对付谁,可是奉天府想在南赡部洲中部继续扩张,挡道的豪门大宗只有一个——广成宫。广成宫被风闻伯把持,他和阴九幽勾结在一起。现在阴九幽失陷在血肉熔炉之中,正是对付风闻伯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猜这过程想必也很不容易,你也断然不会只凭奉天府一家就去对付他。反过来说,广成宫若要袒护他,也要耗去不少人命财力。届时广成宫实力衰弱,也就不得不给你让道儿了……我说得可对?”
汨罗细细听完了,才微微噘嘴道:“纯属臆测。”这动作原是女子专属,可由他做出来,却带着说不出的妖娆勾人味道。
她撇开头,不愿再看他:“看来,你对半年后渡劫很有把握。”
汨罗这回倒是微微苦笑:“你说错了。正因为我没有把握,才要行险。”
她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说法。若是他对于半年后的天劫极有把握,那么大可静待度劫成功之后,再去对付广成宫;可是他若没有把握,就要在度劫之前,将奉天府前方这头挡路的大老虎给打了,否则他若是度劫身殒,奉天府动荡不堪,届时广成宫若对它伸出獠牙,奉天府又要拿什么来应对?
其他度劫前期的修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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