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斟酌了一下道:“巴蛇。”
都伏末凝视着她,似在判断她言语的真伪,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果然是他。”
“你又知道了?”好神奇,这家伙未卜先知的本事快要赶上言先生了。昔年蛮族有这等智者压阵,居然最后还是输了,可见真真是逆天而为、气数已尽。
都伏末哼了一声道:“阴九幽没那把握对付我,所以来的一定是巴蛇。”
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宁小闲越听越是好奇。到得她现在这个境界,勉强也能理解都伏末的话。
他以巫凶之术见长,奇诡多变的手段必定是层出不穷,阴九幽跟他走的差不多是同一个路子,想拿下他自然要经过一阵斗法,说不定还未能竞功。可是长天却不一样,巴蛇真身强横到了那等地步,对上都伏末可说是一力降十会,管他有什么阴谲手段,统统以武力镇压之,这就是进入了以刚克柔的全新境界了。
但是都伏末这样说,却从旁佐证了阴九幽和长天在三万年前,至少是在猎捕都伏末的时候,还是比肩而战的好伙伴。
不过当前的要务却不是追究几万年前的老黄历,而是镇魂珠为何将殷天遥的魂魄硬塞进汤圆的身体里去。所以宁小闲勉强压下发问的渴求,转而问起镇魂珠之事:
“我已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罢,你躲在这珠子里作甚?”
都伏末当即沉默下去,好一会儿才道:“当时正是我圣族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却连着十来日心神不宁,起了几卦来算,结果都是大凶。我原也不信自己会遇上甚麻烦,可是卦象从不失灵。为了谨慎起见,我就在镇魂珠中留下这缕灵识,交给服侍我多年的一个人类老仆保管。倘使我有什么不测,他就将这珠子偷偷带走。”
“我研究魂道多年,这缕灵识与旁人不同,也拥有三魂七魄,拥有我独立之人格,与其说是灵识,不若说是分身了。如果圣族当真败北,我也可以略尽人事。”都伏末望了涂尽一眼,目光中有森森的恶意,“你却一眼就能看出我这灵识的不同,显然也于魂道深有研究。呵,你也是个魂修,虽然不是阴九幽,但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吧?”
这话戳中了涂尽的痛处,他冷笑一声:“我便是我,和阴九幽不相干!”
都伏末却道:“魂修之道自阴九幽始!直到我沉入镇魂珠沉睡之前,世上还没有第二个魂修!这修炼之法违天道、伤人和,堪称天地不容,又怎能兴旺发展?恐怕直到现在,魂修也是寥寥,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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