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儿,害得她以为朝云宗的老祖宗也是那般德性,怎知这老头子风趣洒脱,哪有半点迂腐陈旧?
“就当这是夸奖了。”广德摸着自己胡子,笑得直眯眼,“你以为我像权十方老了一般?”
宁小闲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从她十七岁认识权十方起,这人就是少年老成的模样,沉稳持重,一派大家风度。
广德慢慢敛了笑容,面露回忆之色:“我执掌朝云宗时,脾气倒和十方有些相似,后来辞任遁世,去探索无上大道,慢慢也见识许多道理。”
唉,好羡慕,她何时才有这样的本事去遨游三千世界?
广德似是听见她心中所想,悠悠道:“那许多世界光怪陆离,我出游的前五十年真是看花了眼,不知世界以外还是这样多姿多彩。我看遍南赡部洲风物,本以为眼界开阔,出去了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他长长叹了口气,竖起两指反过来指着自己双目,“跳出南赡部洲,不被这天地束缚,才晓得道无止境。”
她好奇的是:“五十年后呢?”
“五十年后,见怪也不怪了,这时就发现万千世界里面,总有些东西一成不变,却又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来了兴趣:“有这样的东西?”
“自是有的。”广德走得很慢,“我到过一个世界,那里满是天灾和猛兽,地颤、火山爆发、水啸、地裂,短短一年中必定都会出现至少一次;那里的猛兽宛如南赡部洲上的妖兽,身形巨大,威能强悍,非人力所能对抗。因此凡人的生活悲惨,可以用朝不保夕来形容,一个部落的平均年龄往往只有二十七岁,我见过的最幸运的年长者,也不超过五十八岁。”
宁小闲点头,轻轻道:“我听说上古之前的南赡部洲,也是这个样子。那时蛮人还未掌握煞力和神通,和人类还是一起吃苦的难兄难弟。”
“确是很像。”广德真君笑了笑,“我游历到每个世界都要小住一段时间,以体验本世界的规则,那里也不例外。结果我呆的时间长了,就被当地部落奉为神明,时常有凡人来我这里朝圣。”
像广德真君这样的神境,走到哪里都掩不住自身的光辉。南赡部洲的人类兀自膜拜,何况那些远古先民?
“有一天,有个外族的少年上山寻我。奉上来的果子新鲜水灵,而他身上血迹斑斑,都是被野狼撕咬出来的伤口,人也奄奄一息。他为了采摘最好的供品深入林莽,才遭遇狼群袭击,血流不止时还在树上躲了大半天,以为自己撑不下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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