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受了重伤,脑筋不甚活络。现在见他活生生回到眼前,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厮有血梧桐在手,等若多了一条命。巴蛇的血梧桐雕像还是她落刻的第一刀。
心情震荡起伏过剧,头脑昏沉、胸口闷堵,但在丹田的剧痛面前这都不算什么。有虚泫在侧,她不好大发雷霆,只得有气无力骂了句:“魂淡,你等着!”回头得空了再来清算这笔帐。
无人吭声。金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瞬千里。
他们的逃亡之路从此开始,当然要马力全开了!
……
神王被困石山,金乌远遁千里,然而谁也没注意到极远处有一人隐在茂密林间,目光灼灼观望战场。
金乌飞走了,他也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以金乌的速度全力飞行,不消多时就冲到了最近的天隙上方。
在它一头栽进去的同时,宁小闲好似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巨响,天崩地裂。
这一下也像是重重敲在她心上。
宁小闲眼一闭,泪水终于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多半是神王脱困而出了,那么怀柔上人已经……
她死死抓住长天手臂,将樱唇都咬出血来。
金乌闪电般穿过天隙,冲回南赡部洲。
长天的推算很准,这会儿正是大白天,南赡部洲一片风清云淡,阳光金灿灿地,把人间照得透亮。
可是四人都明白,等待着这片大陆的,即将是风雨飘摇的未来。
既然见了暖阳,金乌的天赋发动起来,带着背上两人一同身化金光,消失在朗朗乾坤之下。
几乎在他们离去的同时,神王的身影自天隙里一闪而出。
他面色疲惫而凝重,望见天光即知不好,却还是不死心地左右顾盼。
没人,光天化日底下、方圆千里之内,神念所过之处连个人影都没有。
撼天神君终是带着她逃走了。
神王垂在身侧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块老石头硬得要命也执拗得要命,不把石山真正砸成粉末,它是死也不肯放手。
罢了,他缓缓阖目,将蓬勃的怒气尽数遮敛起来。
自己晋升为真神,撼天神君再也不成威胁,今后路上的绊脚石他都能一脚踢开。眼下他最该做的,就是返回神山,给乌谬和阴生渊一点颜色瞧瞧。
至于逃走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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