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况有些无奈。
而且,他觉得自己缺乏归属感,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个世界让他觉得很扯淡,可是转念一想——都重获新生了,还能再奢求什么呢?只是这也太急了,愣是连一丁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啊。
此外,他面临的情况似乎有点独特,一般来说不都是能继承记忆的嘛?可他几乎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主动去回忆毫无效果,仅有潜意识偶尔会给予一些反馈。
比如之前看到士兵们戴的宽檐软帽时,按理来说他肯定是不认识的,但脑海中却知道那玩意叫“毡笠帽”;而自己的配枪,则也知道这是一支勃朗宁HP-35,乃是去年兵部向FN公司订购到货之后下发的,今年定型为三六式。
“不管了,先吃饭再说。”
饿着肚子的周长风推门而出,向门口执勤的卫兵询问该去哪吃晚饭。
后者姓李,看上去不过十七、十八岁,闻言就诧异地回道:“长官,这个点了,食堂怕不是都在收拾了。您想吃啥,我去外头给您买。”
搞笑吧,现在是临开拔前的战备状态啊,理应严格管控出入,为了买饭而出营?周长风觉得这如同儿戏一般。
他摆了摆手,回道:“马上开拔了,不该随意出入,保密防谍工作得做好。给我搞点罐头…或者馒头榨菜也行。”
“是,您稍等。”
年轻的卫兵刚离开没多久,一辆三轮挎斗摩托车便从远处拐弯驶来,最后停在了这间屋子的前面。
挎斗中载着的大个子军官下了车,快步走到周长风的面前,非常迅速地抬手抱了一下拳,然后仔细端详着他,“营长你没事吧?巡检司的电话都打到旅部了,钧座大骂你关键时刻出幺蛾子。”
周长风对此人有印象,这好像是自己的副官,然而一时间却叫不出名字,只能干咳两下以掩饰尴尬,“咳咳,问题不大,一点皮肉伤。”
“那就好,钧座说待会给他回个话。呃…然后,各队已经整装完毕了,不过还有点差池,通信排有台收发机坏了还在修,机炮连之前装车的时候有个兵被压断了腿。”
“其它工作呢?准备好了没?”
“头发都剃掉了,遗书还在写。”
上阵之前剃头理发并写好遗书?这确实是合乎情理的做法。
“好,我知道了。”周长风点点头,“我先给旅长回个电话,晚些去巡查。”
至此他才终于想起来了面前这位副官的姓名履历——谢万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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