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把这方面的财政从军队中剥离出来转交由文官政府负责,虽然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却是预防军头拥兵自重的有效手段。
就比如陆战一团吧,驻地在江宁县地域内,官兵的薪饷就是江宁县户房签发的专用支票,同时加盖兵房的印章,每月初送至驻地。
也有些地方金融业不发达,就不会发支票,而是直接用现金钞票。
但不论是支票还是现金,均由信封装着,印着鲜红的“军士薪饷”、“某某兵备道督发”、“某某县户房核发”之类的字样,可以说从里到外都在提醒这钱是朝廷发的、不是某个将领发的。
勋贵与军部大佬门在乎的是伴随战争而来的巨额利益,只要皇帝不阻挠这方面的事,他们哪儿犯得着冒大不韪去策划兵变?
如果理由不充分的话,大概率士兵们就直接开小差一哄而散了。
朱泠婧瞥了他一眼,“以防万一,多留心眼有利无弊。”
周长风“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内阁那边搞忘了,我部并没有收到调令,第三师和第四师现在都准备去镇江和太平了。”
“只是你部人少,还驻在江心洲上,不难防范,所以没必要调你们走罢了。”
“殿下,您这话说的……”周长风扫视了一下身旁的几人,继续道:“这次架势有点大,恐怕已经引起外界猜疑了。”
“争取出几天时间足矣,等为外界所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神色淡漠的朱泠婧摆了摆手,说道:“各司其职去吧。”
“殿下保重。”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情不佳,于是在留下了这句话以后才接连退下。
其他人的态度让周长风不免有些自我怀疑,他感觉方述均、罗符等人把事情想的太坏了些,而自己就要乐观许多。
莫非是自己太心大了?
可不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这场危机并不会化作灾难。既然经验丰富地皇帝尚在,局面再糟糕也至少不会失控,顶多就是让渡一些权力呗。
返回驻地之后,他向家里打去了个电话,告诉夏筱诗自己最近几天要留在军营中随时待命,不能回家,让她注意好自身。
后者能从语气上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大致猜到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她很懂分寸的没有追问。
而朱泠婧则在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赶去了紫禁城,这一夜注定无眠了。
朱立锲的状况目前还算可以,但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抵御病菌的防线崩溃前的最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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