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半开玩笑地回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没信心也得硬上嘛。请诸位放心,我敢下下军令状,绝对钉在原地三天三夜,周长官您就算迟到一天都行。”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可没有败下阵来而领罚一说,要么固守成功要么全军覆灭。
神情自若的周长风笑着摆手道:“我这人从来都不食言的,只可能早到不可能迟到。”
“一年三百多万吨油啊,全靠你们了。”永徽号战列舰舰长说道。
第三军总兵处参谋佥事瞥了他一眼,“人家当然知道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多说无益。”
一天之后。
三月二十六日卯时,天海仍被黑暗所笼罩,残月反射出的熹微月光太过孱弱,完全无法驱散夜色。
在巴达维亚,布尼尔被闹钟的叮铃声所吵醒,睡眼惺忪的他迷迷糊糊的下床穿衣。
布尼尔是殖民地当局的一名行政官员,曾经在广州领事馆任职长达八年,所以他现在在巴达维亚号称中国通。
这一次他将作为和谈专员飞赴新加坡,与明军商议暂时停火,作为缓兵之计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大明方面使用巧妙的心理战术让荷兰方面放松了警惕,自以为能够让明军投鼠忌器,不敢强攻那两大油田。
凌晨5:57,天未明、日将出。
两架使用乌黑色夜间涂装的三五式甲型运输机已经逼近旧港城郊。
乌黑色的飞机与星光黯淡的夜空几乎融为一体,如同鬼魅一般。
飞行员瞧见了地面上有规律闪烁的手电筒灯光,随即摁下了跳伞指示灯。
机舱中的红色信号灯亮起,亲自带队的蔡治琛用力拽开了舱门。
清冷的空气拂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仪鸾司第一作战队和第四作战队第一分队的四十多名官兵一个接一个的跃出。
蔡治琛望了一眼远处,只见东方海平面处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接着,他最后一个跳出了机舱。
稍后,一道电讯发回了定洋堡——「庚贰壹肆已离开,皆顺。」
登机命令随即下达,全副武装的伞兵们早已在跑道上静候多时,闻听命令以后便齐唰唰的站了起来,接连踏着登机梯钻进了运输机。
最先起飞的既不是运输机也不是护航的战斗机,而是三架三二式炮艇机。
尽管炮艇机在面对防空火力时脆弱无比,但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能够长时间滞空的火力支援平台,所以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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