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那就该问你自己了,为何手软。”
“呃……”周长风诧异地望着她,“陛下你这话说的……”
“于我个人来说,这事没有不妥。”朱泠婧不以为意地说。
接着,她又沉吟道:“之前还觉着你识相了,没想到这回多少还是有些意气用事,到底不适合从政。”
“陛下,这我得澄清一下,呃…我当时问小诗是要规矩点还是嚣张点,她说要我嚣张些,煞煞他们的威风。”说着,周长风耸了耸肩。
朱泠婧知道他这不是什么推卸责任,哑然失笑道:“你倒是很宠她。”
“新婚没多久就得在外打仗,没太多工夫陪她,所以现在尽量顺她的心思来呗。”
“难以置信……”
朱泠婧微微蹙眉,托着下巴盯着他,“就常理来说,像你这种从前拈花惹草的人可不会有这样的德性和觉悟,怪哦,唔…难道当年撞车那事给你撞开窍了?”
她的疑惑之问周长风无法作答,只能感叹这女人的眼光和感觉确实挺犀利。
“够了,你退下吧。”
虽说只是走流程,但因为此案的特殊性,实际判决会是什么样子简直能用脚趾头猜到。
要是在英美这种施行海洋法系的国家,恐怕周某人会被当庭宣布无罪,取消指控。
不过这里毕竟是大明,既然已经摆上了明面,那就必须得遵循基本的程序正义。
从个人情感来讲的话,朱泠婧倒是很欣赏周长风的所作所为,不过她眼下只能当作旁观者来审视这一切。
或者说,她觉得没必要因此随意动用特赦大权。
接下来的几天里,后续事情完全不出意料。
兵部军法司按部就班的审理了此案,但是撤销了对周长风的刑事指控。
对于军人而言,军法大于国法。相应的,虽然军事法院不予审理,默认他无罪,但民间刑事部门理论上仍可以接受关于他的起诉。
平江伯府还不至于猖狂到没脑子的地步,这几天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所以针对周某人的起诉实际上是由上元县刑房发起的。
上元县刑房也怕引起公怨,所以澄清这只是正常程序,并不是故意起诉。
应天府刑厅负责审理此案,推官给定的判决结果是:杖刑八十、徒刑十二年;上报大理寺应用“特别减轻”法条。
大理寺复核批准,最终只剩下徒刑六个月。
即便如此,明军之中仍然有相当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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