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你手上买的,你明知是逆产,还故意…………”
骆冰脸色一沉,厉声道:“我明知什么?我跟你一样,是从外地新搬进来的,希乐哥给我的契约,你是要说我们不应该相信希乐哥吗?”
谢停云的脸色一变,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骆冰的神色稍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再解释一次,这些契约,是希乐哥当时查没库存时拿到手的,当时寄奴哥还没有下这种逆产充公的命令,希乐哥肯以这种便宜的价格,把这些契约卖给咱们北府军弟兄,是对咱们的照顾,这做生意有亏有赚,哪可能稳赚不赔,同样是这条街的铺子,你的生意兴隆,边上的却只有关门歇业,不也是这个道理吗?还是你想说,要去找希乐哥把这钱要回来?”
谢停云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不,我没这样说。”
骆冰冷笑道:“没这么说就好,要知道,这种逆产收购的事,可不止你一家,起码有四五百个老弟兄都上了当,只不过大多数人在京口本就有田产,这些逆产是靠了战功的赏赐而得的,收回就收回,大不了回京口种地,只有你是变卖老家的家产来的京城,你自己不留后路,这怪谁?毕竟,你这可是全城最旺的地方,前有百官坊,后临万国集,要不是这位置这么好,你也不可能有这生意啊。”
说到这里,骆冰顿了顿:“再说了,你收了这三个胡虏,还让他们出来做事,早就有眼红的人报官了,要不是王将军听了我的好言相劝,帮你压着,只怕官差早就到你这里拿人了,就是刚才寄奴哥,看到这三个胡人,脸色也不对劲了吧。”
谢停云咬了咬牙:“他们不是那些坏胡人,他们可是跟我们一家生活了十几年的,知根知底。我可以为他们担保。”
骆冰笑着摆了摆手:“你担保有什么用?你有他们的册籍吗?有官府给你的奴仆批文吗?这种事,往小里说,是一个收留逃奴之罪,往大里说,完全可以告你一个阴养胡虏,图谋不轨的谋反之罪。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吓你。”
谢停云一下子给雷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叹道:“总不可能我就这样关了铺子,一文不名地离开吧,难道要逼得我全家去要饭喝风吗?”
骆冰微微一笑:“停云兄弟啊,今天我可是代王家来传话的,人家好心,一直关照你,现在既没有抓这些胡虏,也没有收你的铺子,就是因为看你是人才,是好汉,所以想给你口饭吃,王绥王公子说了,只要你肯去他家做护卫,月钱一百,弟妹可以在王家的绸缎铺里做女红,也可以继续在这胡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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