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裕,久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寄奴啊,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这回我几乎是孤身逃回了建康,辛苦创建了几年的豫州军团全军覆没,就算打败了妖贼,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实力了。我回城后动员了所有的地下势力,组建了南城的守卫部队,看起来有个一两万人马,但跟你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就算靠打败妖贼后收编其部队,也不再有跟你分庭抗礼的实力了。”
刘裕勾了勾嘴角:“希乐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朝廷的大将,一方的守宰,不是桓氏那种藩镇军阀,割地自立,分裂国家的叛臣,不要说什么你的兵,我的兵,都是朝廷的兵马啊。”
刘毅摇了摇头:“这里没外人,就我们两兄弟,就不说这种话了,咱们都是带兵多年的人,知道兵将互知,才是打赢仗的前提,才是人员用得顺手的前提,要是手下的将校都不熟悉,这些将校再不熟悉手下的小兵,那还怎么打仗?”
说到这里,刘毅勾了勾嘴角:“我从桑落州一路跑回来,路上有几千散兵游勇,我都没有去收拢,只带了赵毅他们几十个人,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只相信,我只认识这几十个多年来跟着我的好兄弟,有他们在,就可以拉上几百个队正,旅帅,就可以拉起上万人的队伍。这回我能回建康,几天就拉起上万大军,就是因为,我是通过这种老上级,老部下的模式,层层呼应,招人,而他们平时散居城中,定时与人接头,也是只认这种老上司。”
“寄奴啊,你用起来不也是铁牛,阿寿这些老兄弟顺手吗?虽然后来镇恶,大小石头,沈家兄弟,阿韶这些人也渐渐地可以独当一面,但仍然是跟你打仗的旧部你用起来放心啊,你熟知他们的能力,水平,性格,即使是放外为地方官吏,也是心中有数的。这不是什么旧部不旧部,割据不割据的问题,而是人之常情。”
刘裕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就象桓氏那样,把军中旧部外放为地方吏员,控制各乡各村,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打仗是打仗,你用老人旧部指挥起来顺手,但如果一个大州,各个州郡,从县里到村里全是这样的部下,那最后就是民众只知有将军,不知有朝廷啊。”
刘毅勾了勾嘴角:“可是,功成得爵,以爵为官,为吏,然后解甲归田,荣归故里,这是你自己定的规矩吧,总不可能带头违背。”
刘裕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得在这条规矩上加点限制,不能让整个军队的兄弟都集中在某地安家落户,当官为吏,不然就会变成这样旧部控制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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