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才放下碗筷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说:“里面钱不多,七八万块钱,女儿要结婚,我也没太多可以给的,去买几身好衣服。”
正在嚼最后一口饭的我,突然停止了咀嚼,代表懦弱的眼泪在眼里不断翻滚。我仰起头几秒,硬是把眼泪逼退,然后就同我爸说:“我自己这还有点钱,你留着给自己买点吃的穿的。”
“嫌少了?我知道是少了点,但确实就这么多。”
我爸一本正经地语气让我特心疼。
今天发生了让我爸心里不痛快的事,我不想在惹他不高兴,麻溜得收了卡,心里琢磨着往后再找个机会还他。
气氛冷凝住几秒后,我爸气闷地问阿临:“我女儿不是我亲生的,你说的?”
他低头沉默,似乎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于是我只能自己坦白道:“那天爸你喝醉了,自己说漏了嘴。”
我爸抬手用力撸了把脸,把牙床露在外面,但没再说话。
“她为什么要打你?她凭什么?爸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还手?”心里不平,说话也就直来直去,忘了给我爸留面子。
他暴躁地摆摆手说累了,意思很明白,是在赶我和阿临走。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静一静,于是就和商临离开。
路上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广播电台里提起了当年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广播员拿他在和现在的正经商人做比较,当然了,是反面教材。
坐在副驾驶位的男人突然慢声说:“这个赵启久二十几年前把自己包装的很光鲜,但实际上却不停在替人洗黑钱。他大老婆生了个儿子叫赵飞。赵启久被人揭发后,据说一分钱也带不走地逃到了越南,到今天还没消息。现在要是活着,年纪估计也有七十五到八十了。至于赵飞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多年前也涉及了一场重大案件落网。”
我继续开着车,随口说句:“是吗?不过这种事我没兴趣,也弄不明白。”
耳边默了几秒,商临阴柔缓慢的声音再度扬起:“程乙舒,可赵启久就是你生父。”
我突然一个猛地急刹车,身子由于惯性,几乎俯在了方向盘上。
“你刚说什么?”我斜过头去,瞪大眼睛问着。
他瞧我一眼,打开车窗,让夜里的空气嚣张地打进来。一条胳膊挂在了车窗边缘,几根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打着节拍。
他像是酝酿了一会语言似的才转头又看向我说:“程乙舒,你亲爹老来得女。当时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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