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我烦躁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一股脑就喝掉半杯:“不是同情,是觉得这事儿吧,让我心里总有点毛。”
阿临沉默了一会,轻轻吐气:“嫌我太残忍了。”
我看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他斜眼瞧我,淡淡地问:“当家的为自己媳妇出口气,哪里过了?”
我轻愣了一会,并不想言语。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在我三十八岁这年才遇见我。”他是笑着说的,却有暗淡地光投进他眼底。
我虽然不清楚他过去具体的细节,但仅凭一道道疤痕就足够证明他的前半生一定过得刀光剑影,惊心动魄。有了不平常的经历,思维方式当然也会偏离正常人的轨道。
我的丈夫,他叫商临。
参商之虞的商,如履如临的临。
虽不是多么出众的名字,却让我第一次听见后就牢牢记住。
可能是我们心里互相还藏着一份对未来的不确定,又或者是都想要用力珍惜彼此,以至于在领证的第一天夜晚,我们竟然躺在一张床上静静地等待对方提出‘苟且’些的要求。
可我居然没有,于是他也选择安分,他好像在试图窥探我的情绪与需求,如果我没有需求,他似乎宁愿做一次床上的君子。
后半夜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睡着,我想他也没有,毕竟他时不时手臂调整抱我的姿势,偶尔几次我的后背还会触碰到男人最刚毅勇猛的位置。
灯光早已被隐灭,窗帘半拉着,在半山别墅的好处是远离人间的万家灯火,除了星辰和山湖,外头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翻过身去面向他,果然在暗淡的夜里瞧见一双特别印着微光的眼睛。
呼吸在刹那间胶着,你来我往,又因为不同的频率而偶尔重合。
躺在一条被子之下并不是头一回,可今天显然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夫妻的身份反而束缚了我们,令我们有了一种被拘束的感觉。
我搂上了他的腰,主动找着话题说:“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我老公,搬进别墅的第一天我就该把那个身材丰满的丫头从你床上拽下来,直接丢下楼去。”
黑夜中的男人低声笑出来:“还记着?”
我突然气上心头:“那天你和她都干什么了?”
阿临沉闷了一小会说:“不都看见了,还问。”
我不自觉的又把那天的画面回忆了一遍,心也跟着塞得不行。
刚想吐槽那个几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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