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人也只有我。”
霍佑伸放下茶杯后直勾勾地看向我,动也没动:“警方全面通缉赵飞,他一定还在北京城,你想保住孩子无非是痴人说梦,就连你自己的安全都难以保证。除非你真的离开北京,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然先跟我回中东,那里是我的地盘。”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我还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那我可能会相信霍佑伸的话。可是一旦我跟他去了中东,在他的地盘我究竟能不能保住孩子就更是一个未知数。
我盯着霍佑伸的眼睛,言语间的种种对话语气其实也没有浓烈的火药味,更像在心平气和的交流。但我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在霍佑伸身边可能同样是个虎穴。
这瞬间我特别想孙霆均,想起了许多和孙霆均在一起发生的事,甚至好几次我们在苍蝇馆子里吃饭时点了多少菜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种令人害怕的怀念,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的脑子里。
好几次午夜梦回,我从梦中惊醒。
梦里是孙霆均的各种死法。
有时是被砍刀砍死,有时是被法警一枪击毙,就连飞来的横祸也总是在梦中出现。
他就像一颗我生命中染血的朱砂痣。
我永远忘不了那次在河边,他对我说:“程乙舒,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但却不太可能会‘分手’。”
这句话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根本挥之不去。
除了阿临和我爸之外,孙霆均是第三个对我而言意义不同的男人。所以当他像一头困兽一样站在栏杆内,委屈地对我发怒发狂时,我不需要和他解释因为他,我错过了最爱的人。
“说话。”霍佑伸的声音从我耳畔掠过。
我回过神,直接对他摊手:“把戒指还给我。然后我和你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霍佑伸相当不悦,他一定没想到,可能自己生平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跟着他回中东却得到了桥归桥路归路这几个字。
啪的一下,他一掌震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连带光洁的茶几表面也起了一道裂缝。
茶水瞬间随着碎玻璃撒了一桌。
因为过于猝不及防,我的身子一颤,然后心里就有点火气地说:“发什么神经病!”
“好一句桥归桥路归路。”霍佑伸的咬肌一突,沉声道:“行!你这种女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你尽管去撞。戒指我可以给你。但……”
顿下话的时候,我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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