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也差不多快要行驶到我们家的方向,下了出租车后我揉了揉自己鸡毛一般翘起的乱糟糟头发,甚至我还嫌恶心的占着唾沫星子往下使劲按了按,不过依旧于事无补,“妈的,待会就剃光头!让你丫再给我往上翘!”我赌气似得指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幸好这会儿四周没人,要不然我估计自己非得被弄到白石精神病院被当成研究对象不可,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已经干涸的泥印和灰尘怎么也擦不下来,怎么看怎么一副埋汰的模样。
“算了人长的丑跟衣服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我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加一起凑不够二百块钱的行头,宽慰着自己,推开了家里四合院的木制大门。
我们家住在城关区的西大街,城关区本来就算得上hd的老城区,我们家住的西大街更是老城中的老城,这片住的除了外来务工人员,就是一些念旧的土生土长的hd原住民,但凡条件好点的基本上都搬到新城区去了,至于我家是原住民还是后来搬过来的我一直都很疑惑,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只有三间房子的四合院里,但是却除了妈妈以外没有见过别的亲人,更不用说上一辈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了!
正屋是妈妈的卧房兼我们家的客厅,不过记事以来家里的这个所谓的客厅除了接待过居委会那个整天“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不要脸”的嘴碎陈奶奶以外,就只是少科的妈妈会偶尔来坐坐,西边的一间屋子是我的卧室,东边是一把常年上着锁子的香堂,隔着门缝我不止一次的偷看过里面供奉着那个身背偃月刀,威武的一塌糊涂的关二爷,一直都不知道家里为什么会供奉这座“忠义大神”,每次张嘴询问的时候,都会被妈妈急头白脸的训斥一顿。
很小的时候,我就总幻想着自己肯定有个显赫的身份,说不定是哪家省长或者书记的公子,被妈妈带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体验下民间疾苦,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胡乱琢磨着,我慢慢走进了正午里,妈妈一只手扎着雪白的绷带,一只手拖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楞楞有神的发着呆...尽管妈妈已经不再年轻了,随意扎起的长发,微微泛着一丝营养不良的黄芒,额头和眼角的鱼尾纹也是一年多过一年,但是高耸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加上她白玉一般的脖颈全部都能表露出来她年轻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此刻妈妈用那只扎着绷带的手掌拖着下巴,盯盯的望着天花板发呆,看起来让人分外的心疼...
“妈...”我忍不住轻轻呼喊了一声,快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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