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牵扯,并未完全把目光转向那边,广陵王赵毅慢悠悠的在蚕食根基未定的西楚军队,根本原因是不想给太安城那位登基上位的年轻帝王留下凭功挟新主的印象。
“死灰复燃...”
“曹长卿活着的时候,曾与我形容过西楚复国的画面。”
“充其量就是趁着离阳北莽大乱的时候做到偏居一隅,但那是在离阳先帝健在的情况下,如今他曹长卿已身死,离阳王朝也改换了年号,罪臣孙希济,连公主殿下的面都未能见到。”
“我有罪。”
须发皆白的孙希济掩面痛哭。
这位先奉西楚、再转入离阳朝堂,现在再度出现于所谓‘叛军’队列当中的老太师,只感觉到由衷的心酸劳累,觉得似乎还不如当年跟那些老家伙们一块殉国。
孙希济清楚知道太安城里的新皇,是要比离阳先帝赵淳更为可怕的存在。
年轻,意味着气盛。
很快,太安城庙堂之上的目光缓缓注视到了南方的叛军。
对待这种时候在背后捣乱的人,陆泽下达的旨意很是简单——只收降,不留俘。
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里仿佛透着无尽的血腥与杀戮。
这是坐在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对于西楚叛军的评价,同时也是对于朝堂诸位公卿王侯的提醒,太和殿之上的紫袍公卿们低头沉默,相较于先帝,新君在某些方面显得更为仁慈,正如对待血战当中的北凉,在有些地方又显得手腕极为凌厉。
“只收降将,不留俘虏”。
“求生者生,愿死者死。”
“各得其所,天下太平。”
......
京城正南门外的那条笔直官道上,站着四个没有路引户牒的家伙。
有对夫妇带着个孩子,稚童骑在那佩剑男子的脖子上,明摆着是一家三口,身边那位气质卓然的白衣人是几人里最引人瞩目的存在,附近的路上行人下意识都不敢去打量此人,仅是惊鸿一瞥便再难忘却,白衣人并未有着胭脂评美人的绝艳容貌与韵味,唯独气质独特。
脖子上架着孩子的中年男人望着太安城的城头,破天荒的有些为难:“洛阳,我既欠你人情,这天下各地哪里都陪你走得,唯独这离阳帝都太安城...咱们毕竟是从北莽来的,又没有正儿八经的离阳身份,总不能真的硬闯吧?”
中年男人当然不怕死。
只是无奈现在身边还带着老婆孩子,男人虽不怕死,但总归是不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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