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愿待母妃给郡主赔罪。”
“孽障!”梁帝提起一脚将太子踢倒在地,怒斥道:“你母亲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你那时候怎么不知道劝阻?你的孝心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求情又有什么用?!”
太子嘶声哭着,接着又爬起来抱住梁帝的腿,泪流满面的道错。
梁帝看着在自己膝前痛哭着的太子,突然觉得心神一阵阵的恍惚,胸口如同被什么碾轧了一下似的,疼痛从心间开始蔓延至全身,某道被梁帝刻意遗忘了多年的身影此刻竟然无比清晰的掠过了他的脑海,如使雷击。
如果那个人也肯像景宣现在这样,伏在自己的膝前哭诉流泪。
那么他又会怎样的去选择呢?
“景禹...”
光阴如水,逝不再返。
可能随着年华的逝去,当身躯以及心神皆变得无比苍老,华发催生的梁帝才会惊觉,原来他当年的处置竟是那般的雷霆凌厉,毁灭掉了心中的所有猜忌,但是同样给心间留下道难以抹平、不敢去触及的伤疤。
梁帝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抚在了太子的后脑上。
越妃见状,强撑着的身躯终于松下,整个人直接倒向一边,用手臂勉强支撑住了身体。
“越氏无德,心行卑秽,难为宫规所容。”
“自即日起,褫夺贵妃之号,谪降为嫔,一应供应礼遇随减,移居清逸宫。”
“无朕旨意,不得擅出。”
梁帝见越妃大跪于殿前,接着将目光放在霓凰郡主的身上:“郡主可有异议?”
霓凰面君申诉,不过为了自己的一个公道,其实心里也明白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就废了太子,现在已经禁黜太子生母越氏,已经是眼下皇帝陛下能够做到的极致。
霓凰没有多说,只摇了摇头。
皇帝接着又狠狠瞪了太子一眼:“还有你!禁足三月于东宫,好好读书识礼,用心研习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若再敢沾惹这般下作的事情,朕绝不轻饶!”
“儿臣谨遵父皇恩旨。”
太子啜泣声变得小了起来,急忙谢过陛下的恩旨。
霓凰郡主这时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再度对着皇帝见礼,道:“谢陛下替霓凰主持公道,然霓凰心神俱疲,实不想再沾惹金陵城里的是非,恳请陛下将这次择婿大会解除。”
梁帝重重的叹了口气:“霓凰,你又何必如此呢?”
梁帝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最终锁定在了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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