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悲痛之余,下令将牝凉城所有酒楼、勾栏、戏台全部关停,七日内不得开放,并且所有人都要缟素加身,哀哭示忠。”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杜某不知道?”杜三爷墨眉横起。
“一个时辰前,本将收到皇城递来的飞鹰传书,”朱琼双臂环抱,“至于圣旨诰文,明日应该就能到了。”
“朱琼!”
杜三爷眼中闪过愤怒。
明天才到的圣旨,朱守将现在就急乎乎跑了过来,摆明了要砸他的场子,换做谁能忍?
“怎么?难道杜大人心有怨忿,不满国主的命令?”朱琼嘴角微翘,“我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国主心怀悲痛,作为臣子的,自然要身先士卒。本将此次前来,还带了许多丧服,来人,给督抚大人披上。”
四名军士捧着白色素服走到杜三爷面前,沉声道:“恭贺督抚大人喜得贵子,祝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酒楼众人听到此话,脸色一阵发青。
捧着丧服祝贺杜三爷,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份耻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得气的吐血。
然而,杜三爷不愧是官场上的风云人物,高丘城督抚,深吸一口气后,接过了丧服,披在身上,并朝着北方跪去,“杜知秋突闻噩耗,心中悲痛不已,只求圣上龙体安康,下官愿结草披素,为六皇子守孝七七四十九日,以尽为臣之心。”
三跪九叩之后,杜三爷转头看向朱琼,“朱大人,听说下个月是你女儿出阁的日子,不介意杜某打扰吧?”
朱琼脸色青白不定,憋了许久,才哼声道:“本将要执行公务,今夜子时前,所有酒楼、勾栏瓦肆、青楼画舫,一应关停,先从这里开始。”
说着,一群士兵冲入酒楼,四处打砸,哪里是奉旨关停酒楼,分明是砸杜三爷的场子。
楼厅中的宾客早就聚集到了门外,只剩下顾修云跟顾月依旧坐在席间,品尝美食,显得格外惹眼。
“好大的胆子,六皇子发丧,你们居然还敢在此吃喝。”一名士兵挥舞长枪刺了过去,枪头不偏不倚,正指着顾修云的喉间。
这一枪若是刺中凡人,必死无疑。
门外的名流宿老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敢开口阻拦,朱守将麾下的军伍,个个都是凶悍之辈,杀人不眨眼,谁敢招惹?
何况对方又有国主这面大旗,厅内两人不知好歹,撞在了枪口上,只能说他们活该。
就在宿老们叹息之际,顾修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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