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
当警察把打架的几个人全都带走后,候车大厅又恢复了以往的氛围。
在确认已经没事了之后,李山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急忙查看自己的行李还在不在。
“不用担心,我替你看着呢。” 徐友建看到李山的神态,开口搭腔道。
李山吃了一惊,见是刚才告知警察来了的那人,笑笑说道:“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也是看不惯那几个家伙,却没有你这么敢于仗义出手。” 徐友建说道。
李山摇摇头,觉得这个陌生人还算不错。当时,徐友建没给李山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唯有一点特别的,是他戴着一副浅茶色的太阳镜。眼下虽然说是五月份,沪上市的樱花和玉兰花也都全开了,但仍然不是一个戴墨镜的季节。
李山还发现,徐友建不断地站起来去对面的大玻璃窗那儿,往外看高铁的来来去去,或者去电视前看滚动播出的列车时间表。
他总是在动,一有广播,立刻侧耳静听,表情很严肃。他似乎有些紧张,坐在座位上的时候,不断地打量着从大厅走过的每一个旅客。
徐友建的年龄也就在四十岁左右,手里只有一个不大起眼的,极普通的中型旅行袋。不知怎的,连李山都觉得他在什么地方有点可疑。
不过,候车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疑之处,关键在于你肯不肯去怀疑他们,只要肯,可疑之处就出来了。
坐在候车大厅,李山散漫地想着这些——意识在流动,呆坐在那里脑子里不可能一片空白。
徐友建是个矮胖子,留着那种将两鬓剃得有些过分的短式分头,好像这样子剃一次可以挺半年不用再剃了似的。透过他那副浅茶色的太阳镜,李山发现他的眼珠子很大,而且始终是很警惕的样子。李山觉得他是在用表情和自己谈话,而不是用心。在和李山谈话的时候,他始终留意着过往的旅客。李山总觉得他似乎在担心什么,那他在担心什么呢?
徐友建穿着一身休闲式西服。李山发现他的手表不错,样子很特别,两副表针,表盘上还有指南针,显然是一只防水手表,而表盘中的红五星十分醒目,李山估计这是块军表。那一瞬间,李山觉得他似乎是属于那种经风雨见世面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和陌生人见面才没有心理障碍,而且态度随和自然。
他说:“嗨,到了我这种年龄,有啥爱好就爱好,想干啥就干啥,没必要再忍了,这大半辈子忍得已经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