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林年不知道她在为什么叹息,也不敢去问,因为他担心林弦会忍不住说太多她不能说的,不该说的,而承受自己无法帮助的后果。
老实说,林弦现在和他说了那么多秘密,他都有些不可思议,很难想象这些情报是皇帝准予透露的.这几乎快要把整个布局都透露了出来。除非.除非还有什么核心点,一个足以让整个布局成为彻头彻尾阳谋的关键点没说出来。
“芬里厄什么时候才可以被杀死?”林年问。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不杀死芬里厄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屠龙战争吗?”林弦问。
“你都说是屠龙战争了,总要有龙类倒在战场上。”林年轻声说,“这是战争,无论这场战争背后的利益如何错综复杂,这都是人类与龙族之间的战争,这是绕不开也避免不了的矛盾,就算是讲和也不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龙王必须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只是,你真的做好准备杀死芬里厄了吗?那个一直牵着你衣服角,叫你哥哥,说他饿了的孩子。”林弦望着林年问,“他和诺顿不同,比起诺顿他更像是康斯坦丁,他懂得的东西很少,他对于世界的认知大半都是蒙昧的。耶梦加得照顾着他,就像照顾一只狗狗,比起龙王他更像是拥有着绝对力量的一个孩子.对于这样一个孩子,你真的下得去手杀死他吗?”
“你是在尝试唤醒我的良心还是怜悯?”林年问,“我的良心告诉我,他的确可能是无辜的,但他已经陷入了这个大局里,如果他不死,死的会是成千上万的无辜人类,死的会是我在乎的朋友和爱人。”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冷拙,“我的怜悯是留给其他人的,在必须取舍和选择的时候,多一秒的犹豫都是对那些我真正在乎,且在乎我的人的辜负。”
林弦看着林年顿了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你可真是长大了啊。”
“可好像我的长大从来没有让我好过一些。”林年回答。
林弦颔首,“长大的目的从来都是学会承受更多的苦难,苦难只会流向懂事的人,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逃避。”
“我还有一个问题——苏晓樯在皇帝的谋局里承担了怎样的作用,她不应该出现在尼伯龙根,但她还是来了,别告诉我这和皇帝没有关系。”林年直视林弦问。
“她么?她只会出现在她该出现的位置,不过不用担心,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是皇帝庇护的人,也是你所庇护的人,谁出现生命危险都轮不到她,她的作用很特殊,所以你不用担心在她身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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