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而新任县丞,则是外调而来的。
不过,新任县丞,那也不是小年轻了。
怎么说也是官场上挣扎过的老油条了,这刚来就跟新县令关系处理得不错。
可此时,二人原本和和美美的局面,被一封告假函,给打破了。
二人看着眼前这不伦不类的告假函,还有对面这明明青衫小帽一副下人打扮,可却恨不得鼻孔看人的小厮,二人真心有些不爽了。
“这位小哥,要不,你先把胡县尉的告假函放这儿,让我等商量一二?”
新县令事先其实多少也知道,这位胡县尉家里是应天城里头的。
关系嘛,那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可这关系、背景到底有多厉害,那他就不知道了。
因此,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思,敬而远之就行了。
这不,面对着对面一介小厮,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他客气了,对面却半点没有承情的意思,直接摆了摆手。
“行吧,也不知道你个县令还要琢磨啥?”
“那你们慢慢琢磨着,我在偏房等你答复哈!”
“别耽搁太久,实在不行,我拿着我家少爷的告假函跑一趟吏部也不是不行!”
“不过到时候,别怪我在吏部那边说话不好听啊!”
说完,不待县令开口,便直接一甩袖子,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去了隔壁。
看着这模样,新县令本能的皱了皱眉头,而后跟新任县丞对视了一眼。
二人均发现对方眼中的烦躁和不耐。
说白了,大明官员的假期,实际上很少很少。
更何况,这一个萝卜一个坑,很多事情都是分配到人了的。
结果,这胡仁彬因婚事告假几天,上元县原本属于县尉的事儿,可就压在他们身上了。
这要是仅仅只是几天的话,那有些事儿,压一压等着胡仁彬回来处理;
有些事儿实在着急的,便县令、县丞商量着先给办了。
碍于胡仁斌的背景,二人哪怕不甘不愿的,却也只能私下抱怨。
反正想着就那么几天时间,顶一顶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听刚刚那小厮的意思,这特么还要告假十天半个月?
这特么就麻烦了啊!
谁还没个公务要处理是咋地?
总不能自己的活儿不干,就吭哧吭哧的帮着别人干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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