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岸上,又拿起那份情报,越看脸色越冷。
“萧隐,妈蛋……”
半响,崔秀宁骂出两个字。
崔秀宁处理完一些事,就来到太公院,去看望颜铎和李征。
颜铎和李征这一老一小正在阳光灿烂的院子中聊天。
“大父,还疼么?”已经三周岁的李征,扬起小脸摸着颜铎脸上的箭伤。
之前元军革囊渡江,颜铎和崔秀宁分兵防守,在建德亲自上阵,脸上中了水达达一箭,幸好这一箭是水达达在江中所射,力道不足,这才捡回一条命。
“不疼。”颜铎已经虚发皆白,他握着李征的小手,“孙儿啊,男人不能怕疼,也不能不敢打仗。怕疼就不敢打仗,不敢打仗,就会被人欺负。”
“什么是被人欺负?”小小的雍州牧还没有被欺负过,所以有此一问。
颜铎想了想,“就像是小灰比小白力气大,就常常咬小白,抢小白的肉吃。你明白了吗?”
小灰和小白都是狐狸,也是唐国世子的宠物。
这下,雍州牧终于明白了。
原来,要是不敢打仗,就像小白那样啊,那的确挺可怜的。
“孙儿明白了。”李征很认真的点头。
颜铎摸着李征的头,“所以啊,野兽要力气大,人要有勇气,才能不被欺负。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记住啊。”
崔秀宁听到两人说话,不由心中好笑。
儿子一直由义父来带,自从儿子开始懂点道理,义父就开始教导了。
李洛曾经让她不要太早教导孩子,不要用现代思想影响儿子,因为会害了他。
生活在古代,就别想靠一己之力来传播现代思想,那既不可能做到,也没有意义。
相反,义父这种有着丰富斗争经历的没落王孙,反而能教给儿子更有用的东西。
“爹。”崔秀宁走过来,看了看颜铎的脸,“伤口还痒不痒?”
“不痒了。”颜铎摇头道。
“娘亲。”李征甜甜的喊了一声,抱住崔秀宁的腿。
崔秀宁在傍边坐下来,很快那只母狐狸就拖着尾巴跑过来,很亲昵的围着崔秀宁,努力像狗那样笨拙的摇着尾巴。
这是崔秀宁和李洛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一个“伙伴”,在最艰难的日子,崔秀宁也不忍不管当时怀孕的它。
三月的春光很美,阳光也很舒适。崔秀宁忽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真的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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