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谢东篱勒着马停了一停,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司徒盈袖站在二楼窗户旁边,隔着雪白的轻纱帘子偷偷打量。
谢东篱生得眉目清润蕴藉,如同淡淡的工笔白描,但是轮廓却并不算细致。高挺的鼻梁,鼻准略有肉,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狭长,斜斜向上。仰月型的双唇甚至有些过于厚重,唇形却是泾渭分明,不画而丹,是淡淡的红色,不显眼,却也不容忽视。
这样一看,这人还真是耐看……
不知不觉间,司徒盈袖把前些日子因为他害她摔跤而生的怨气散去了十之八九。
“……今年的状元郎,居然比探花郎还俊俏。”有人笑着说道,看着渐渐远去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的背影指手画脚。
司徒盈袖知道,打马游街之后,这三个人要去宫里领宴,然后才会各自回家。
而前面的乾元街上,等下还有杂耍和御林军的仪仗队走过来。
“……三妹,你有没有后悔啊?”张大小姐也看不惯张贞琴的样儿,戏谑说道。
张贞琴昂头傲然说道:“后悔?你说我吗?——我是不愿将就!”
司徒盈袖刚回到座位上坐下,捧起茶杯含了一口茶还未咽下,听到张贞琴的话,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呵呵,好个‘不愿将就’!”司徒盈袖放下茶杯,拿帕子掸掸袖子上沾的茶水。
“怎么?这位大小姐有意见吗?”有人听见沈家这边发出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地嚷了起来。
“谁有意见?难道我说错了吗?”张贞琴似乎十分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就是不愿将就,才跟谢家退婚,跟余郎定亲。”
“呵呵,呵呵……”司徒盈袖又笑了两声,道:“那是不愿将就吗?明明是一直在等更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现,你放不下的这个人柱柱香变成你的将就……”
张贞琴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们这种人家嫁人,又不图别人家财万贯。再说了,别人纵有家财万贯,却只愿意给你一两银子,你嫁他有什么趣儿?而余郎就算只有十两银子,却愿意全都给我。我愿意嫁给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司徒盈袖听着这话明里暗里贬低谢东篱和谢家,觉得张家人很不厚道。
不管张家和谢家有什么过节,今日是谢东篱新科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日子,张家却任凭张贞琴信口开河,在三侯五相的小姐姑娘们面前贬损谢东篱,明明就是想让谢东篱被人摒弃,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子的意思……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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