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声点儿。”张氏忙捂住她的嘴,“这些事,你知我知就够了。若是你再说与别人听,咱们夏家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凡春运打了个寒战,小脸都吓白了,“为什么?娘?”
“你要知道,如今虽然是三分天下,但是这三个国家的皇族,不过是窃取了周氏江山的窃国贼。而在数百年前,这中州大陆是周氏皇族主宰。他们是见不得光的低贱堕民后裔,抢了我们大夏的江山,也是窃国贼!只有我们大夏皇室,才是中州大陆上最尊贵的血脉,最正统的主宰!”张氏说得很骄傲,脸上倏地亮了起来,因受重伤而变得蜡黄的双颊泛起了通透的嫣粉,“你舅舅……就是大夏皇室最嫡系的后人!”
随着张氏的话语,凡春运的心里升起一股神圣之感。
她仿佛看到在不远的未来,她被封为公主,不管是北齐、东元,还是南郑,这三国的皇室都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
到了那个时候,谢大哥……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她的出身,不比姐姐差!
这一瞬间,凡春运满心的愤愤不平之意都平息了。
她不着急。
她年纪小,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
而姐姐,却是过一年,就老一岁。
等她风华正茂的时候,姐姐已经是人老珠黄了。
凡春运勾起唇角,脸上漾起一个勾魂夺魄的微笑。
大车在东元国京城的大街上行走,很快来到大慈悲寺。
张氏披着斗篷,扶着凡春运的手下了车,站在车下看了看大慈悲寺的山门。
大慈悲寺的山门对面,有一个修鞋的鞋匠,专心致志拿着小钉锤在补鞋。
鞋匠左面,是一个篾匠,拿着篾片在编一个竹篓。
鞋匠右面,是一个卖糖人的,拿着小勺子专注地勾画一个拿着金箍棒的猴子。
而大慈悲寺的山门两边,有一个推着小推车的农夫慢慢走过,小推车上盖着稻草,不知道底下什么东西。
还有两个醉汉,打着架,你推我搡地从山门前跑过。
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往日差不多,不多也不少。
张氏放了心,拢了拢斗篷,带着暗香往山门里面行去。
她们一进山门,山门外面的人就变了脸。
补鞋的鞋匠拎着小钉锤站了起来。
篾匠用手拉着手上一根长长的篾片,在半空中抽得飒飒作响。
卖糖人的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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