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去,看着些,给它喂点水。”
采桑应了,自去料理。
盈袖便问那个下车的医女,道:“我娘和小磊没事吧?”
那医女回头对车里道:“夫人,大小姐问您有没有事呢。”
“没事。袖袖,你没事吧?”沈咏洁的声音虚弱地传了出来。
盈袖的心顿了顿,忙道:“没事,我没事!娘您好生养着!”
很快有人抬着担架往这边赶,陆续有人被从车里抬了下来,担架上血淋淋地,看着伤得不轻。
谢东篱听见后面的喧哗,回头一看,见有几匹马红着眼,正不断往盈袖那辆车后头撅蹄子狠撞,忙回头走了过来。
也没见他飞跑,但是他身边的随从侍卫却发现谢副相眨眼间就离他们好远,再回神发现他已经回到刚才那辆车前了。
谢东篱一手搭在盈袖的大车车辕上,刚刚还在极力要往前冲的大车立时停了下来。
盈袖回头,正好看见谢东篱缩回手,忙道:“刚才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谢东篱冷冷地道,往盈袖车后行去。
后面的几匹马的主人见是一个大官过来了,忙扑过来跪着求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的!小人的妻儿生了病,要赶着送去临时医房,可是这几匹遭瘟的畜生突然发了疯,小人勒不住它们!”
那几个人摊开手,给谢东篱看他们手上纵横的血痕,都是被马缰绳勒的。
谢东篱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盈袖跟过来,见了这幅情形,叹气道:“算了吧。——五哥,我没事,家人也没事,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谢东篱侧头看了看她,颔首淡然道:“既然你不追究,就算了,也算是积福了。”说着,他对那几个马主人抬手道:“姑且念你们救人心切,下不为例。”说着,放了他们离去。
前面也有受伤的人,盈袖回头,只看见又有几个担架抬了过去。
“算了,我们从那边小路去庄子吧。”盈袖指了另一条路,“不然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谢东篱点点头,让盈袖上车,又对沈咏洁和小磊那边的大车点点头,道:“按大小姐说的路线走。”
那边的人也上了车,顺着盈袖说的路,拐到小路上,一路往盈袖家的庄子上行去。
这是沈咏洁陪嫁的庄子,里外都是她的人,现在还多了元宏帝派的侍卫,临时医房派的医女,以及太医院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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