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咏洁和小磊住的小院慢慢退了出来,盈袖一向爽快明丽的面容染上淡淡的愁思。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元应蓝和皇后娘娘对他们这一家子是什么心,从先前折腾她的婚约,还有对沈遇乐下春药的事就看出来了。
她们是看不得他们一家好的。
而这种人,虽然是病了,而且是先住进来的,但是住在他们家隔壁,就让她不由自主会多想一想。
从元应蓝住的隔壁小院门口路过的时候,盈袖情不自禁停下脚步,伸手转了转左手腕上戴的一只不起眼的玉镯。
那玉镯其实不是玉镯,是师父送她的能屈能伸的光剑,专门戴在腕间防身用的,“这光剑有驱邪避祸之能。以后纵然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应付……”师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可是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师父了。
盈袖想起师父,心里就增添了无尽勇气。
她转身,往元应蓝住的院子行去。
“元大小姐,这里是蓝郡主住的院子,您不能进去。”齐王府的人傲慢地拦住了盈袖的去路。
盈袖定了定神,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虽然不再是郡主,但是我跟蓝郡主到底是亲戚,见她生病住到这里,拜访一下总可以吧?”
“……大小姐,您没有得过水痘……”采桑在她身边轻声提醒她,希望她不要一时鲁莽,一定要进去。
盈袖暗忖自己跟娘亲和弟弟接触得够多了,都没有染上,没道理往元应蓝的院子去一趟就得上……
所以她没有在意,淡淡地道:“虽然我没有得过这病,但是礼不可废。总不能害怕染上,就连亲戚情份就不顾了,是吧?”最后这句话,她是盯着那守门人旁边的婆子说的。
她记得这个婆子,以前是齐王妃鲁玥儿身边的贴身婆子,现在居然跟着元应蓝来到临时医房。
鲁玥儿死了,按理说她身边的下人要么转卖,要么遣散。
只有一种人会到小主子身边伺候,就是那种长辈身边从小贴身的乳娘。
而鲁玥儿出身贫苦,身边并没有乳娘,那这个婆子能有这么大本事,在她死后跟了元应蓝,足见她是个不一般的人。
那婆子果然被盈袖盯得心里有些发麻,忙垂下头,不敢再看盈袖的眼睛。
这时那院门吱呀一声响,从里面走出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女,后面还跟着一串下人。
“原来是大堂哥、大堂嫂。”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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