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选,怕不是陆乘元自己想出来的。”
“你说什么?”陆瑞兰皱眉,“我娘家二弟说,就是陆乘元自己相中的。说是那次去兴州迎皇后灵柩的时候就看中了,但是一直担心家里不肯,所以没说。”
这就更是明晃晃的瞎话了。
盈袖不置可否。
她可是知道那个时候,陆乘元明明沉浸在跟凡春运重逢的喜悦中,哪有眼睛去看别的女子?
“我知道你对陆乘元印象不好,而瑾宣又只听你的,所以我说,一定要你同意,我才能回话,不然就算我娘家人再求我,我也是不能应的。”陆瑞兰诚恳说道,给盈袖掖了掖被子。
十月天里,已经到了秋日,屋里开始凉了。
盈袖的眼神往门外撇了撇,对陆瑞兰道:“大嫂,这件事关系到瑾宣的终身大事,您还是先跟她说说吧。”顿了顿,又道:“要把所有事都告诉她,有关陆乘元和凡春运的事,都要一五一十说清楚。要拿什么主意,得让她自己想明白。”
不能看她是外地人,就坑她进陆乘元那个坑。
陆瑞兰忙点头,“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会把所有情况都说清楚。其实我也就是尽尽心,等她拒绝,我就可以给我娘家回话了,让他们别惦记好事。”
盈袖笑了笑,“大嫂说得太重,我算是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们不能代别人做主。这一辈子的路,都要靠自己走。”
……
京城南面的一个小宅子里,陆乘元从后门溜了进去。
凡春运迎了出来,笑道:“你今儿又从后门走了。”
“春运,我可以脱离陆家,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陆乘元一见凡春运就各种赌咒发誓。
凡春运抿嘴轻笑,“你脱离陆家做什么?我都说了,你依了我的计策,就能又不得罪你爹娘,又不脱离陆家,而且又能跟我在一起。”
“你说娶赵瑾宣的事?”陆乘元斜眼看她,“你真的愿意做妾?”
“只要能跟陆郎在一起,我不在乎名份。”凡春运柔柔说道,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赵瑾宣是兴州赵家唯一的嫡系后嗣了,虽然是庶女,但是赵家家产发还的话,只有给她一个人。而且她是谢家的亲戚,有谢家罩着她,她肯定能拿到那份家产。但是谢家又不算是她娘家,到时候嫁给你了,搓圆捏扁都在你,你担心什么?”
陆乘元微笑握住她的肩膀,“我只担心你一个人。一想到你要做妾,去大妇面前立规矩,我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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