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动在召唤着她。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让她疑惑许久,直到她看见自己的样貌,看见了盈袖和谢东篱,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她在等他,他却不在南郑国,难怪五百年来,她都得不到他的消息,所以冥冥中,最后她来到了东元国,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可是她认出了他,他却不认得她,或者说,不承认她。
云筝反复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得出一个结论。
她始终认为,她记住的是他的魂,所以他尽管样貌变了,她还是能认得他。但是他记住的是她的貌,所以,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如果不是那个跟她长得相像的名叫盈袖的女子横刀杀出,如今伴在谢东篱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云筝握紧了拳头,感受到蛊王又在吸食她的心头血,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恶心和不适压了下去。
跟这位凡春运姑娘一样,她对盈袖,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且盈袖确确实实杀过她一次。
她那一次真是险些阴沟里翻船,养了五百年的蛊,差一点就烟消云散了。
而当凡春运决意要对付盈袖,云筝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两人觊觎着同一个男人,当然对那男人身边的女人,也是志同道合的痛恨。
“原来是这样。那……皇太孙殿下知不知道这件事?”云筝眼神闪烁着问道,待看见凡春运疑惑的眼神,云筝又补充道:“如今皇后娘娘已经薨逝了,这件事如果只有督主知晓,那也跟东元国的人无关啊?如何能让……这金燕子被抓起来绳之以法呢?是吧?”
凡春运轻笑出声,拿手指点点云筝的额头,“你啊,也是个促狭的。”说着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狼皮褥子,“放心,东元国自然有人知道。”
“谁?”
“就是你刚才说的皇太孙殿下啊。”凡春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就算他敢装不知道,我也会让他知道。”
皇太孙元应佳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而且他深居简出,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想抓他的把柄好像也抓不到。
“那就太好了!”云筝欣喜说道,殷勤地给凡春运端了血燕雪蛤羹过来,服侍她吃,一边道:“您怎么想着让奴婢去做这件事呢?其实女飞贼而已,用不着奴婢出面吧?”
凡春运斜眼瞅着她,笑道:“要听真话?”
“姑娘就算骗奴婢,奴婢也当真话听。”云筝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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