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对不对?”
元应佳的手一抖,手里茶杯里的水溢了出来,滴在他月白色长袍上,点点洇开,如同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西城?”元应佳摇了摇头,“不好,树敌太多,对我们也不好。”
再说,如果到时候,只有他没有染病,他该如何解释?
云筝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怕了?”
“不是怕,是不稳妥。”元应佳细细跟她解释,“再说瘟疫这件事,富贵人家应对起来,比一般老百姓要容易,还是不要挑西城了。”
“还是南城吧,再加一个北城。”夏凡听了半天,“南城人多,北城亡命之徒更多,要封北城是不可能的。”他的唇边漾起一丝讥嘲。
“谢副相从南方弄了很多金鸡纳霜……”元应佳静静地道,“所以,这一次未免会和上一次一样……”
“谁说的?”云筝脸上高华的微笑转为狰狞,“这一次,金鸡纳霜都不顶用!”
……
东元国京城的疟疾过后,小磊累得在亲王府歇了几天,哪里都没去。
这一天,盈袖见天气不错,就去张绍天的家里看望沈咏洁,正好她也有事要问沈咏洁。
沈咏洁的肚子很大,已经快要临产了。
盈袖这些日子都没有来,直到京城里疟疾的情形过去了,才敢过来。
“娘,您觉得怎样?”盈袖扶着沈咏洁在院子里走一圈,回来坐到暖阁里。
沈咏洁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还好,就是太热了,就跟我生你弟弟那一年一样热。”
盈袖笑了,道:“他们俩赶得巧。”说着,她取出了自己画的那幅画。
那一天,她在睡梦里驱赶蝗虫的时候,见到了那个白白胖胖两三岁的小姑娘,后来醒来之后,就凭着记忆给她画了一副像,因为她总觉得熟悉,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
“娘,您看看这幅画,您觉得她像谁?”盈袖将那幅画在沈咏洁面前展开。
盈袖的画技一般,但是那个小姑娘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她画得神形兼备,好像就是从她笔下自然而然流出来一样。
沈咏洁只看了一眼,就笑道:“你这孩子,可是打趣为娘吗?——这是谁你都不知道?”
盈袖一怔,继而惊喜万分,“娘,您真的知道这是谁?!”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如果能找到这个小姑娘就好了……
“知道啊。”沈咏洁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就是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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