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太有意思了,振武那小子,脑子里面的花花点子真是太多了。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尤其是夜晚,但众军士一个个却练的满头大汗。
帐中亮着灯笼。
尤振武和李应瑞王守奇三人在灯下商议。
听到尤振武说,运送营要徐徐进军,每日只计划行军四十里,最多五十里,六天之后,也就是十月初六赶到潼关之后,李应瑞和王守奇都惊讶。
允文怎么忽然改了性子啊?
一天五十里,明显就是在磨蹭等时间,对一般官军来说,一日五十里是正常的速度,但长乐堡的新兵一日三练,脚力强劲,加上辎重不多,一日七十里、甚至八十里也都是没有问题的,反正只有三百里,咬一咬牙就到了,但允文却不这么做,反而强调要徐徐进兵,保存体力,这为的什么呀?
李应瑞忍不住:「允文,一日五十里,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孙督在河南大败,闯贼大军扑向潼关,潼关急需咱们的火器和火药啊。」
尤振武平静:「早晚也不在这一两日。我们此去潼关,不止是送火铳和火药,也是要有所作为的,我们带领的这两百兵都是新兵,没有经过恶战,自生火铳也是刚刚拿到,军士们还不能熟练的使用,就这么冒然的冲到潼关,会让人笑话的。所以我打算,一路走一路练,不说提高多少战力,起码要让一百火铳兵,能娴熟的使用手中的自生火铳,如此,我们赶到潼关之后,才能算是一支有价值的队伍。到孙督面前,也才能展示出自生火铳的威力。」
李应瑞仍有疑惑,他隐隐觉得,事情未必就像允文说的这么简单,这其中和背后,怕是还有其他不可言说的原因……
操练完毕,随着几声铜锣,除了值夜的士兵,其他人都钻入帐篷休息。
因为都累极了,营中很快就鼾声四起。
尤振武却睡不着。
和白天之时,在众人面前的从容镇定不同,此时的他躺在被褥里,愁眉苦脸,好像有很多的问题,无法化解。
「允文,你和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自生火铳取来自用?咱为什么要缓慢行军,还有,那七辆车里,装的是什么?」
辗转反侧之中,李应瑞忽然问。
原来他也没有睡。他也一直在苦想。
李应瑞和尤振武一个帐,王守奇和武尚忠因为都是鼾声大户,所以分另一帐。
尤振武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帐顶,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梦祥,你知道,孙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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