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于是又仔细望了望,还探头看石桥下的河水,似乎明白了什么,口中说道:「这是渭水的支流吧?大旱之年,竟也还有些水,不容易啊。此水隔断东西,只有咱们站身的石桥可以通行,如果咱们在桥西扎营,就等于是扼住了桥头,控制了官道通行……」
听到此,李应瑞笑道:「二姐夫果然是带兵之人,一下就看出要点。」
武尚忠摇头:「就是胡乱说,咱们是运送营,控制桥头又有什么用?再者了,这里水浅,岸也不够高,距离也不够宽,敌人可以蹚水、可以绕行,甚至有千百步兵,半个时辰就可以用沙袋在下游再堆出一座桥来。所以占也没用。」
「二姐夫说的很对。」李应瑞再次点头,目光看尤振武,王守奇也看着尤振武,像是有什么事,在等尤振武拿最后的主意。
尤振武看一眼向桥东的方向,又看王守奇:「长捷,你以为呢?」
王守奇声音坚定:「不会再有更合适的地点了。只能是这里。」
尤振武点头:「那就这里吧。」
武尚忠看他们三人的表情,就更是疑惑:「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呢?振武,你跑了一天,就是为了找到这
里吗?」
「是,这个地方可不容易找啊。」尤振武微微笑,好像对这里很满意,随即脸色一紧,肃然道:「二姐夫,刚刚有消息,闯贼已经占领阌乡。」
阌乡,潼关和河南之间的最后一座城池,史称湖县,北周更名湖城县,隋朝为阌乡县,1954年6月21日撤销阌乡县并入灵宝县。
阌乡距离潼关不足五十里,占领阌乡之后,闯贼大军已经可以直扑潼关。
「阌乡定是我军主动放弃的,流贼占就占了,也没有大不了,只要潼关稳固,咱陕西就不会有大事!」武尚忠道。
尤振武却摇头,眼中忽然露出痛苦:「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不隐瞒了,从时间算,潼关失陷的日子,怕就在明天。」
「啊!」武尚忠大惊,看着尤振武,眼神不敢相信,急道:「振武,你怎么知道是明天?潼关失守,那咱大岂不是更危险了?振武啊,这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不能乱说……」因为着急,说道最后的时候,他都有点结巴了,在这之前,尤振武一直忧虑潼关守不住,现在更是直接点出,潼关失陷的时间,就在明天,也就是崇祯十六年的十月初六,这么精准和肯定,他如何能不震惊?
李应瑞和王守奇默然,显然在这之前,尤振武已经和他们两人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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