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在葭州附近的一些小村里乐不思蜀。
因为消息闭塞,当他听闻官军在潼关大败,西安失守的噩耗时,闯军已经占了绥德了。
丁三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连夜返回绥德,而就在经过米脂时,恰好米脂刚刚被闯军占领,于是丁三就在大街上摆开摊子,说起了黄巢进京,其间,他大骂流贼,不忠不义,祸国害民,最初,闯军士兵也听的津津有味,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指桑骂槐,于是就将他抓起来,扔到了米脂大牢里,鞭打一段后,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不久,杨暄也被扔了进去……
这些事,尤振武当然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面带微笑,温和语气,先问丁三的籍贯姓名,再问家中情况。
见尤振武如此和善,温言有礼,丁三才渐渐放松。不过他心中仍然满是疑惑,不明白堂堂榆林总兵,为什么要和他这个穷酸私谈?
要知道,能从米脂大牢逃出,他已经自认是万幸了。
尤振武的年轻让他惊讶,关于尤振武的一些传说,他更已经听闻,今日又亲眼见到尤振武带兵奇袭,破了米脂的闯军,他对尤振武的敬畏更多。
原来,丁三并不叫丁三,他真名叫丁昭远,字允哲,丁三只是他说书的化名。不过时间长了,人人都叫他丁三,他也懒得再多说,就以丁三自称了。
“我就叫你允哲兄吧,不知可否?”尤振武笑。
丁昭远惶恐:“这怎么敢当?总镇唤我丁三就可以。”
尤振武道:“就这么定了。允哲兄,你大街怒骂闯军,生死置之度外,实乃我辈楷模也。”
“总镇过誉了,丁三不过就是逞逞口舌,无一力助家国,总镇才是真正的楷模。”
见丁昭远已经放松下来,尤振武将话题引到当下的时事,从各处的贼乱,河南的战败,潼关的失守,西安的陷落,并询问丁昭远的看法,丁昭远初时不敢说,在尤振武连番鼓励之下,他方才拱手说道:“学生虽然妄读了几年书,但一介布衣,一事无成,对军国大事,原是不敢评说的,不过总镇既然问了,那学生就斗胆说两句吧。”
“但讲无妨。”尤振武微笑。
“唉,皆是人祸矣。”丁昭远叹口气,历数这些年陕西发生的灾祸,说兵乱,说贼乱,说道孙传庭,说到冯师孔,他忍不住落泪:“督师是好督师,抚台亦是好抚台,但惰将骄兵,不听号令,岂能不败?”
对丁昭远将战败的责任,一味的推到将领和士兵的身上,尤振武自然是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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