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但闯军所有人都在城下一百步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不论弓箭还是普通鸟铳都攻击不到,反倒是朱一统等五人被捆固在盾车之上,毫无遮挡,唯一能发挥的只有斑鸠铳,鸟铳手申庆功此时已经架好了唯一的一杆重型斑鸠铳,铳口对着马世耀所在,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射击机会----如若没有盾车和厚重木板的保护,以斑鸠铳之能,却能在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将贼人击毙或者是重伤,但因为有盾车和木板的隔阻,斑鸠铳的威力被大大削减,击穿盾车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能击穿木板,杀伤力也会减少很多,而且一铳之后,闯兵必然惊惧后撤,斑鸠铳的装填又比较复杂,第二铳在很久之后才能击发,在某种意义上讲,申庆功只有开一铳的机会,他必须把握好,因此虽然早就准备好了,但始终没有开铳。
三爷尤定宇有点急,走到申庆功身后小声催促:「快啊,申庆功,这大火铳不是厉害吗,给我毙了那个狗果毅将军!」
申庆功不说话,但明显的有些紧张,
站在申庆功身边的翟去病却没有那么急切,他小声叮嘱申庆功道:「不要紧张,瞄准了再打,如果能毙了那个贼将,你就是大功,如果不能,那毙几个闯兵,给他们点颜色看!」
申庆功这才有所镇定,吸了一口气,单眼瞄着城下,寻找最佳战机。
此时,几鞭子下去,朱一统张发等五人的脸上都就见了血,又是府谷知县李贺第一个忍不住,惨叫出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啊,我说,我说啊~~~」
随后在鞭子稍缓的情况下,他仰着头,冲着城头哭喊:「方伯大人,大势已去,你还是开城投降吧……闯兵势大,若再不投降,一旦城破,变成阶下囚,变成我这般模样,可就是悔之莫及啊~~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都已经说了……」
都任正要怒叱,忽听见李贺身边有人怒道:「李贺,你真真是毫无廉耻,你几十年的圣人之术,难道是白读了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难道就没有一个字记在心中吗?逆贼祸乱纲纪,现时不过是一时逞凶,终究会被朝廷平叛,你我一方官员,守土有责,丢失了地方,已经是愧对朝廷、愧对天下了,此时此刻,面对榆林将士和方伯大人,你居然还有脸面在城下劝降,你难道真是要留下千古骂名吗?死则死耳,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还是朱一统。
「说的好~」都任大声叫好。
李贺哭道:「朱知县,我不如你,我不能死啊,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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