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她就暗暗授意刘承出面,利用地形地貌以及满山的竹子助了他一臂之力。
走到了这一步,羊献容其实自己也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一个月前,刘承接到消息,带着少英团和她急急忙忙赶去了平阳。那时候,她就隐隐猜到刘曜出事情了。但是,刘承不说。平阳府邸住下之后,羊献容也不肯藏在屋里,依旧扮做了医士,每日里去城门外的临时医护点来帮助这些受伤的将士们处理伤口。
她就算是没什么医术,但看得多了,也就会了。
因此也从他们口中得知刘曜受了伤,但也并无大碍。
这地方的军情和各路信息反而要比朝堂之上,刘聪那边得到的消息更加全面和立体,甚至还有很多上面不知道的信息。羊献容遮掩了面容,又有刘承他们的帮衬,也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位大晋曾经的皇后竟然会在这里。
第二日清早,刘曜酒醒之后没有看到羊献容,心里小小的一惊,直接从床上跃起出了房门。刚好端着稀粥准备进来的贺赤吓了一大跳,紧张地问道:“大大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哦?那个谁呢?”刘曜没好意思说出口。
“谁啊?”贺赤瞪着大眼睛。
“就那个……那个谁。”刘曜又重复了一句。
“谁啊?”贺赤明显就是在装傻了,他忍住不笑,还在继续问道:“大将军,咱们现在是在将军府邸,您要找谁?我去喊!”
“哎!”刘曜真是想捶他一把,但看在他正端着热粥的份上,只是皱了眉头问道:“我昨天喝醉了,谁伺候我洗漱的?”
“刘承。”贺赤回答。
“还有谁?”刘曜又问。
“还有我和魏兴。”贺赤继续憋着笑。
“老实说话,否则军法……”刘曜的脾气又上来了,大手已经捏住了贺赤的肩头。贺赤的身形也是极为壮硕魁梧,但被刘曜的手这样一搭,还是紧张起来,结巴地说道:“真的,就我们三个帮您脱的衣服,刘承去打了水给您凑合擦了擦,那个……羊医士的意思是,等您醒了自己好好洗洗,反正有手有脚,伤口也痊愈了,没必要让旁人伺候洗澡的。”
他学羊献容说话的腔调,竟然还有几分相似,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柔软语调,惹得刘曜又使劲捏了捏他的肩头,唬得贺赤大喊起来,那语调又恢复了壮汉的粗犷:“疼疼疼,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哇!”
“说!人呢?”刘曜可没有半分客气。
“一早就去了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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