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晏楚荣身前。
这举动,不止吓了山匪一跳,连坐在旁边写信的元哲,也面露惊讶。
二人未免熟络得太快。
元哲停了笔,死盯着面前的顾七和晏楚荣。
那瘦个子本就对顾七不满,见她冲出来,直接掏出刀在顾七眼前晃:“哟喂,这么会的工夫,你俩就如胶似漆啦?”
“你浑说什么!”顾七血气上涌,胸腔似针扎般,忍不住猛咳起来。
晏楚荣抬起手将顾七拢在怀中,不停地轻拍着后背。
戎狄一介武夫,见顾七受辱,怒气直冲面门,凑了过去将二人向后一拽,挺起胸膛挡在面前。
元哲见戎狄亦是如此冲动,只道与顾七一样血气方刚,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多想了。
僵持片刻,那“大哥”身旁的斯文小生缓缓开了口:“老三,‘如胶似漆’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是赎金而已,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又有什么区别。”元哲将写好的信笺拿过来,拍在了瘦个子的胸脯上,指着晏楚荣道:“这个人,我赎了。”
瘦个子收起刀,拿着信屁颠地递给了“大哥”。
“不错,明日便可派人去送信了。”这人将信折好装入袖中,随后一行人离开。
周围又恢复了沉寂。
“休息会儿吧,今晚能睡个好觉。”元哲打了个哈欠,闭眼躺在了戎狄腿上。
许是哈欠会传染,戎狄也忍不住打哈欠,靠着干柴堆打盹。
夜深,不远处传来阵阵鼾声,顾七放下心来,靠着柱子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将衣衫披到自己身上,那动作虽轻,却吓了顾七一跳,下意识出手狠抓住眼前之人!
借着月光,慢慢看清了面前的这张脸。
“是你啊。”顾七长呼一口气,松开了手。
“夜里寒气重。”晏楚荣一脸担忧,用外衫将顾七围了起来,凑到耳根道:“你的箭伤,在启程之时便已好了大半,怎么这半月之余,伤势却有反复加重的迹象?”
顾七向周围看去,几个人睡得正熟。
“不是的,”顾七抬起右臂,将衣袖往上一拢,露出了一截白色纱布:“是我到了青州关口,被射杀了一次。”
“什么!”晏楚荣一激动,声音提高了几度,顾七忙捂住他的嘴。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手臂受了点伤。”
晏楚荣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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