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是说,去看了裴兄弟么?没看到又是怎么回事?”
“啊?”元哲又走神了。
抬头看向赵德勋,忽想起什么,站起身来:“你去寻薛沛林,让他拟奏折。”
“殿下!殿下!”
看着元哲匆忙的背影,赵德勋撇了撇嘴,径直奔了薛沛林的厢房。
薛沛林端坐桌前,正写着什么。
赵德勋站在门前,不耐烦地敲了两声。
“来了。”薛沛林写完最后几笔,起身开门。
“你来的正好。”
他将赵德勋拉进屋里,抄起桌上刚写好的一本奏折:“你不来,老夫也是要寻你的,回国都,将这个交给陛下。”
赵德勋打开奏折,草草看了一眼。
大抵是荼州治水遇到问题云云,随后将冯睿之事细讲了讲,最后一行,写的是...
“你写的这是什么!”赵德勋将奏折甩了回去。
奏折掉到地上,裂散开来。
那最后一行,则是:哲王殿下似有隐疾,恐有断袖之相。
薛沛林叹了口气,缓缓弯下腰来,将奏折拾起,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赵德勋从桌上抄起毛笔,递给薛沛林:“重写!”
薛沛林并未接过,抬头看着赵德勋:“你跟着哲王殿下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出什么端倪?”
“什么端倪?”赵德勋激动起来:“我与殿下,那是清清白白!更何况我们有亲,走得近是自然的!就凭冯睿的疯言疯语,便要上呈陛下?你老糊涂了?”
薛沛林无奈的笑了笑:“孺子不可教也。罢了,你也不必知道老夫说的是哪个。”
他将奏折塞入赵德勋怀中:“德勋,你虽非薛氏所生,却是赵家儿郎。因为舒儿,我不喜你,但因为你父亲,我不得不拉你一把。”
“拉我?”赵德勋看着眼前的老臣,不由得笑出声来:“您老还是歇歇吧。”
“这澜国,到底还是当今天子的。”薛沛林抬手捏了捏赵德勋的胳膊:“可别走错了路,届时回不了头,害的,是整个赵家。”
赵德勋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却将奏折收了起来:“薛大人,计较这许多年,你可得到过什么?”
薛沛林眸中闪过惊诧。
直到赵德勋离开,都没有缓过神来。
日落西山,一天又要过去。
晏楚荣出去熬药,屋内只剩下顾七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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