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格和士兵们的特权。
孩子们是没有在夜晚欣赏月亮的权利的,对于零号来说更不可能,那个男孩常年都被关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房间的窗户被木条封死,窗帘遮挡从木条的缝隙里透出的那点可怜的微光,男孩根本没有机会欣赏到黑天鹅港的圆月,赫尔佐格根本就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次。
“美丽的月色,应该映衬黑色的大海。”男孩轻轻地说。
赫尔佐格更迷惘了,它压根不知道男孩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烂诗人在无病呻吟,谁也不知道他吟唱的是什么句子,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他拥有着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理解的人生观。
日本的海域虽然幽暗,但和记忆中黑天鹅港那片一年四季笼罩着厚重雾气的黑海根本没法比,于是随着男孩如诗人般的沉吟,黑色的云潮从极远的地方开始翻涌,就像一层层交叠的海浪。
稀薄的云层被迅速填满,脚下的空洞也被补上,云层再一次被遮蔽了天空,水银般的月光倾泻在厚重的乌云之上,将云海映衬得更加漆黑了,赫尔佐格和男孩根本不用鼓动双翼,高空的风足以托着它们悬浮于万米高空之上,此时它们的脚下是大海一半的黑色云海,头顶是明亮辉耀的圆月,看起来真的就好像黑天鹅港的黑海白月。
“看起来你是真的对黑天鹅港印象深刻。”赫尔佐格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脚下翻涌的云海上,“可我怎么也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在黑天鹅港看到过圆月?”
“我要是说也是在梦里,博士你也不会信我的吧。”男孩淡淡地说,他微微仰起头,此刻遮蔽在它身体上的阴影移开,它的身形完全沐浴在银辉般的月光之中。
赫尔佐格瞳孔猛然收缩,直到此刻,它才终于看到了男孩完全的体态。
男孩修长的身躯悬立在高空,他的背后,黑色的双翼恣意展开,整个人看上去就宛若一具钉在高空的十字架……但仔细看去就发现其实他和十字架这么神圣的东西完全背道而驰,男孩的全身都被无比坚硬的鳞片给覆盖,那些鳞片上流动着乌黑的光泽,就像是用坚铁或是熔金打造的艺术品,锋利二尖锐的骨刺在男孩全身上下的各个关节以诡异的角度生长,弧度就像是弯曲的长刀,看上去充满邪性与暴力美学。
男孩的体型绝对不胖,但也说不上瘦弱,随着他的呼吸,精瘦的肌肉在再黑色的鳞片下犹如钢铁的波浪般上下起伏,每一寸都充满爆发力,身上的骨节也随之响起爆竹炸裂般的声音。
只有那张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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