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等待自己的男人从前线胜利的凯旋,带来灰灾已逝的消息;议员们从大厅之中鱼贯而出,回头正看向这一天最后的日落,沉入港口的云层之下。
但少有人知晓,有人正为这个世界的命运而踏上征程。
黑暗之中两扇包裹铜皮的木门洞开,身穿祭袍的侍僧正在大厅之中列队,代表金焰的火种在铁盆之中燃烧,在白树的枝丫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那推开门之人仰头看向那三条种下的灰枝之一,一条在圣树林,一条在尼尼梅尔,而剩下一条在这里。
“议长大人,”下首的官员们看向来者,“同盟已经同意启动最后的计划了。”
“塞丽娜那个女人还没回来,”议长的声音冷得像冰,“圣物已经准备好了?”
“白树学会将它从奥述带回来为止,那件圣物就一直待在拉文瑞尔,”众官员答道,“只是艾梅雅指定了由那个年轻人看守它,那个年轻人……”
“不用去管他。”
议长摇了摇头,走到火盆边,灰白的指尖在上面刮下一层灰,他轻轻掸了掸那抹灰尘,“待到时机来临,他们会启动那圣物。”
“真正重要的是媒介。”
他走过众人,长袍拖曳在深沉的黑曜石之上,直至停在一个女人面前。
女主教跪坐在祭坛中央,每根淡金色的发丝都连着带血的丝线,另一端没入墙壁的图案之中。
精灵尖耳被削去半截,断口处凝结着褐色的血痂,但最致命的禁锢是颈间那圈荆棘铁环,每当呼吸牵动喉咙,倒刺就会在锁骨上刻下新的血痕。
十二道刻着咒文的铁链从穹顶垂下,末端穿过染血的圣袍,地砖缝隙里渗出的黑水漫过脚踝,水面倒映着她足腕间的计时沙漏——阿图玛斯用苍翠碎片打磨的玻璃器皿。
她知道当新月爬上头顶那个巴掌大的气窗时,自己的心脏与血脉就会成为连接那个恶魔的通道。
“十七年前双子新月的夜晚,银风港诞下一个双魂之胎,”议长开口道,“塞丽娜女士,你和你孪生的妹妹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如果你和她一样,兴许不必吃这么多苦头。”
女主教嘴唇动了动,议长勉强听清了她虚弱的声音,她并没有这样一个妹妹,那只是一位从深渊归来的恶魔。
众圣的爪牙。
议长冷冷一笑,一把扯起她的头发,让女主教抬头看向自己。
女人右眼忽然泛起熔金之色,锁骨处的蚀魂契印开始灼烧,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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