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就找钱富贵,或是请教穆师爷。”
“是是是!”
卢大头忙不迭的退下。心道陈老大的官威是越来越重了,官架子也是一日大过一日。惹不起!
陈观楼没觉着自己有官架子。他和兄弟们依旧是一个锅里吃饭,没搞特殊。却没发现,下面的狱卒越发服气他,同时也畏惧他。以前还有狱卒胆敢在他面前开玩笑,现在已经绝迹。大家都摆正了态度,官就是官,卒就是卒。
一天之后,肖金给了一份可疑名单,只是可疑,还没抓到证据。
武班头那边有人告密。武班头也没瞒着,第一时间报告给陈观楼知晓,“我手底下的王小二说,前两天从赌坊出来,看到石班头手底下的一个狱卒,跟肖班头手底下的某个狱卒躲在暗巷里鬼鬼祟祟,他就顺耳听了几句,提到了钱。别的就不清楚了。”
“这两个狱卒的名字给我。”
武班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报出了两个狱卒的名字。
陈观楼拿了名字,直接交给刑房,让刑房的人负责审问。他不过问具体的过程,他只要结果。
老张头接了他的差事,他都不用动手,就往那一坐,手里拿着刑具,一言不发,就能吓得胆小的狱卒尿湿裤子。
老张头的‘丰功伟绩’,所有的狱卒都清楚,并且部分狱卒还亲眼见证过。
陈狱丞将老张头请出来办这桩案子,明显是要较真。不查出真相,决不罢休。有人扛不住,开了口。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就会有第二个。
事情的全貌很快拼凑出来。
狱卒都是赌鬼,要收买狱卒,真的很容易。
石鸿手底下的狱卒张五,是天牢老油条,类似于卢大头一样的人物,结交三教九流,人脉极广。
这人是个老赌鬼,亲娘病死了,老婆被他卖了,三个孩子卖了两个,还剩下一个传宗接代的独苗苗。继续输下去,独苗苗也要卖掉。
他运气不如卢大头,没遇上像陈观楼这样大方又会雪中送炭的好兄弟,欠了高利贷,利滚利,离完蛋只差一步之遥。
被人找上,钱摆出来,都不用言语蛊惑,就答应干了。赌红了眼,什么天牢规矩,原则,统统顾不上。眼里只看见钱。
但是许老三关押在肖金的辖区,他冒然跑去,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他拉拢了肖金手底下的狱卒王四,两人臭味相投,都是赌棍。一通勾兑,钱财六四分,王四得六成,这事就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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