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就好像脱了水的鱼。
而最令人绝望的是……
他是在昏迷中经过魔法部威森加摩的审判的,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判了多久的罪行。
他不知道,他还需要再熬多久,才能被放出去。
也许……
可能是一辈子?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差点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他瘫坐在墙角,像块烂泥一样,噢,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腐烂,然后彻底成为墙角的一块烂泥也说不准。
毕竟这里的牢房可说不上干净,到处都是黏湖湖的,散发着恶臭。
他对面的牢房关押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浅棕色的长发,浅棕色的眼睛,洁白无瑕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柔弱的面容线条,还有巫师袍都遮不住的夸张曲线。
说真的,他并没有因此感受到慰藉,毕竟可以欣赏美女。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的名字叫艾米·米勒,边缘地带有名的剧毒黑寡妇,更重要的是……
他,亚当斯,极为可笑的依然爱着自己那个妻子。
对,简直是可笑!
他明明可以用仪式魔法诅咒那个女人,那个卷走他所有财产的女人,毕竟他赚的钱被卢平家族和糖饼联盟剥削掉大部分后,其实能积攒下来的并不是很多,全被那个女人卷走了,拿去跟那个帅气高大的麻瓜组建新的家庭。
但他还是下不了手,简直是个贱人,他这样骂自己。
所以,当对面牢房那个女人逼逼叨叨地一直在念诵着那一句话‘韦斯来,我们的王’的时候,他是如此的厌烦。
神经病吧你!
一个小孩,哪怕是顶级的魔药大师,对,那么多报纸里面,那么多大人物都在夸他,夸的成就,又如何?
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些受到了感染。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小孩是如何在阿兹卡班度过那么漫长的时光,却依然潇洒如故。
他清晰地记得报纸上那张魔法照片——在无数大人物的围观审判下,安东尼·韦斯来穿着囚徒,体态优雅放松,脸上满是自信,挥舞着手臂,眼中发着光,侃侃而谈,旁若无人,缓缓踱步。周围的那些大人物们无不为他的话语痴迷。
亚当斯低头看着自己的囚服,想着那个少年穿着囚服的样子,噢,穿在他身上的,也许不能被称为囚服。
据说因为这张照片,边缘地带流行起了条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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