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想法……”
——“等到一切都被卷走之后,我想,不,我能感觉得到,我存在的痕迹,也被彻底抹去,只剩下毫无滋味的记忆。”
——没有情感的记忆,没有滋味的记忆,会让我们回忆过去的时候犹如在看一场没有滋味的电影,我们再也不能从其中获得任何情感。
——“活着,又好像已经死去,这就是没有了‘情感’的幽灵。”
——“幽灵是有情感的,有情绪的。但这些情感情绪,只是对周遭环境的应对,而不能从记忆中品味到情感。”
——“它是短暂的,即时的,留存不住,让人绝望。”
——“但这种绝望也是即时的,它不会持续的存在我们的心头,没有再去想那些感觉,绝望将不会到来。”
——“当我们见到以前仇人的时候,我们会生气,我们会渴望攻击他们。”
——“但让我们没有再碰到这些仇人,我们甚至都不会回忆起这种‘愤怒’的感觉!”
——“干巴巴地看着清单上那些有仇人身影的记忆,根本不会让我们产生‘愤怒’。”
——“这与人类的不同的,带有情感的记忆不会在时间中酝酿得更为纯粹,什么都留不住……”
——“成为幽灵的时候,有情感,但留不住情感,有想法,但留不住想法,唯有毫无滋味的记忆,可以被记录下来。”
——“这种‘记忆’跟人类的‘记忆’也是不同的,它极为的单薄和苍白,甚至挤不进‘清单’上,只能像想法一样附着在清单上,等待着某天被大风彻底抹平消失。”
——“我们会有一种极为残忍的领悟:死去的人,哪怕留念地继续苟活在这个世间,也无法参与进历史。”
——“而唯一能证明我们存在的,并不是我们自己,而是其他看到我们的人类。他们的记忆,他们受到幽灵的惊吓,他们与幽灵成为朋友的经历,等等,这些才会是历史。”
——“但那是别人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
……
《我成为一名幽灵的经历》这本书很厚实,里面絮絮叨叨地记录着费因斯的所有感悟,讲述着死亡后的大恐怖。
安东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思维,灵魂六大元素中的思维。
因为没有了躯体,也就没有了思维。
安东不曾想到,思维竟然在这里面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在生命的痕迹中,是如此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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