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陈罗一度和他发生口角,彼此都有恶感,最后陈华被陈止击败,灰溜溜的离开彭城,陈罗还在半路送了他一幅陈止写的字,好生奚落了对方,那字如今悬在陈罗的屋里,但凡有友人过来拜访,他就会指着字匾,讲述一番。
这样一个人,重新出现在面前,陈罗岂能给他好脸?说出来的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阴阳怪气:“我道是谁,这不是下邳陈华么?怎么匆匆要走?”
陈习察言观色,注意到了陈罗语气的细微变化,便笑着低声道:“贤侄认得陈华?他啊,不知天高地厚,之前号召族中兄弟,有心对太乐令不利,结果被我那族叔知晓,责令他闭门思过,然后又让他返回家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此人当真包藏祸心,时到今日还不老实!”陈罗冷笑起来,又有些不满,“我那七哥,何等人物,百家茶肆中的诸多君子,没有不佩服的,连六十多位大家都要给七哥面子,他陈华小小一个白身,还敢背后使坏?简直不知死活,被责罚也是应该的,只是叔祖到底是宅心仁厚,只让他回下邳,未免有些便宜他了。”话中恨恨,颇不解气。
陈习笑道:“贤侄,你是不懂咱们这的规矩,族叔号召族中俊杰来洛阳,就是为了提携,只要能落根下来,未来自是步步高升,他陈华被中途驱走,是表明了族叔的态度,就算回到下邳,旁人也知道他恶了太仆,被冷落是自然而然的,何况,没有太仆、太乐令支持,我陈族子弟如何能站稳脚跟,就算自身有才,也得事倍功半,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太乐令那般才干的,其他人平步青云,陈华如何能赶上?让他日后举步维艰,对士人而言,岂非最大的惩罚?”
陈罗品味几息,顿时开怀而笑,指着陈习说出了一个让后者表情僵硬的话来:“到底是有学问的人,花花肠子就是多,你可真坏啊!”
“咳咳咳!”后面的管事顿时咳嗽起来,提醒陈罗休要胡言乱语,但因为陈罗说得太快,太突然,他也没来得及阻止,同时心里也清楚,陈罗这人一旦觉得某人亲近,就会口无遮拦。
陈迅先前就说过,陈罗口无遮拦的毛病不改,成就有限,是以未将其人视为接班人,若非陈止异军突起,陈罗与之亲近,这次的差事怎么都轮不上他。
在管事的咳嗽声中,陈华也看到了陈罗,那脸色更加难看,但他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看样子是要直接离去。
但他不理陈罗,陈罗却怎么会放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
“这不是陈华兄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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