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比之我匈奴几代先王累计下来的财宝,还要多上许多啊。”
那少年副使看着来往之人,眼睛里流露出贪婪与羡慕之色。
“可惜啊,我只是匈奴的王,不是他们汉人的王,否则这城中财富,那藏于深闺的美人,岂非任我予取予求?”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身边几人听到,他身后就有一名三四十岁的高头大汉微微撇嘴,此人身子极高,虎背熊腰,肩膀很宽,走在街上,引得不少人侧目看来,但见了此人那凶恶的面孔后,又纷纷收回目光。
见状,这大汉冷笑了一声,略带得意的说道:“哼!中原人虽然富庶,但个个都是无胆鼠辈,若是给某家几百兵马,在城中劫掠,当可满载而归!”
“石勒,休得胡言!”
顿时,走在他们最前面的那人出言斥责。
说话的这人,正是此行的正使,他完全是一副汉家士大夫的打扮,峨冠博带,留着长须,倒也有几分名士风度,只是行走之时,却不时正正衣冠,生恐衣衫歪斜,还不时游目四望,似乎心神不定。
这么一支队伍走在街上,当然引人注目了,时而就有人指指点点,只不过洛阳之民见多识广,莫说是番邦使臣,就是小国的国君,也见过不止一次了,在他们看来,那番邦国君还不如汉家大夫有风度,是以扫了这匈奴使节等人后,就都去做别的事了,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了这支队伍,那就是洛阳城中的士族子弟。
这些子弟,遍布全城,而且很多人每日养望,不事生产,闲暇时间甚多,时而就会在酒馆、茶肆中坐而论道。
今日,就有这么几人,坐在酒肆,看着那一众匈奴使者,低语交谈。
“此次匈奴来使,倒也有些来头,你看着正使,看上去宛如士大夫一般,其实也是匈奴人,名为靳准,郎官出身,匈奴新任的酋首刘聪,还是此人的女婿。”
“原来他就是靳准,我也听过这人的事,听闻那刘渊本来是想要传位给一子,名为刘和,就是因为那刘和得罪了靳准,被此人进谗,又反复构陷,最终失了眷顾,便宜了刘聪。”
“那你可知道,那刘和是因为什么,与靳准交恶的?”
“这倒不知。”
“却是靳准有家丁为恶,肆意杀人,那刘和看不过去,说了几句,靳准就派人送礼,结果刘和并不收礼,还将人斥责一番,因此被靳准记恨在心,最终百般使坏,破了刘和的根基。”
此人话一说,其他人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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