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陈止却好像已经有了定计,“我叫你过来,就是有关这个的,陈梓现在外出统筹物件,大概会在河北一带活动,但我会给他去一封信,让他最近和青州、徐州那边取得联系,而你就负责联络国度,具体的事情,我会在最近写清楚,交给你,你准备动身,前往洛阳。”
“动身前往洛阳?”苏辽心中一动,“莫非是去求助老太公和杨家?”
“洛阳可不止这几家,而且我现在也和一些家族有些交情,和几家勋贵也有来往,在江左那边也有友人,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苏辽却是劝了一句:“但是这样可是要一下子就欠下诸多人情。”
“不是我欠人情请他们来,而是要让他们主动过来,乃至求着过来!”陈止眯起眼睛,眼底闪过着莫名光辉,“总之,在你离开之前,我会将情况给你说个清楚,也好让你知道如何施为,但在这之前,你先替我跑一趟纸坊,敦促他们今夜连夜开工,务必给我多做些纸出来。”
“这……”苏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陈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脉络。
纸坊……纸……陈止的依仗……南边的世家……
陈止跟着又道:“当然了,这样的辛劳之事,必须要给予报酬,这方面也由你拟定,务必不能亏待了匠人,未来代郡要稳固下来,怎么都少不了匠人之助,也却不了农人和商贾的帮助,我需要让他们卖力做事,却不能寒了人心,这方面你要把握好度。”
“诺!”
苏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可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疑惑,在他的概念中,那些匠人也好、农人也罢,最后都会成为世家私产,为世家做事天经地义,哪里还要考虑心寒不心寒,世家养着他们,替他们减免了田租和户调,这已经算是恩义了。
至于那商贾,随说世家大族皆为之,但毕竟是言利之事,并不被推崇,往往都是家中没有前途负责,或者本身就是庶出子弟谋取晋身的途径,被看低是很正常的,更无需特意吩咐。
但既然陈止这么说了,苏辽也得有所表态。
等送走了苏辽之后,夜色已经深了,但陈止却没有睡下的念头,而是回到屋中,取出了一个大箱子,从中取出了一叠手稿,随后整理了起来。
他这一整理,就持续了好一会,最后又将其中一部分收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当下的条件还不够成熟,所以行事是要稍微谨慎一点的,那些较为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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