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火气,说道:“这不过是你的想法,我相信你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心了解佛评的,既然如此,不如等佛评之后再走。”总之,是不能让姜义就这么走,否则有什么传闻,影响不好。
姜义却摇摇头道:“我来此地,观看佛评,不是为佛,而是因评,诸评之事,在下本就有心了解,也曾有所接触,只是几评皆有时限,正好又有佛评,这才前来,但你们连诸评都能否定,那我留在这里听又有什么意思?”
江都王摇摇头,没有立即开口,倒是那台下的明法僧出声了:“姜君似乎有所误会,诸评之说,固然名扬天下,但岂能就冠在陈止头上?天下间的俊杰,多不胜数,并非独他一人,所以他立下的规矩,又有什么不能动的?改易以为优,又有什么问题?”
姜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问题是,若是坏的、破败的、衰颓的,那自当改之,而诸评方兴未艾,就已然引导了洛阳风气,过去我来都城,城外城内,多有侃侃而谈、辩驳而无度的士人、学子,其中不乏有因此引发了冲突、械斗的,诸多书院之间的气氛,也多有金戈味道,而如今,学院之间,虽不能说相安无事,但相互之间若有不忿,便约定了来年诸评一较高下,这等劝学引和之风,可见奇效,正该发扬,哪里需要改易?怕不是胡乱折腾,将个好事,也给折腾的散了架,最终尽数成空。”
此言一出,边上的赵远不由点头,露出了心有同感的念头。
人群中,一些与陈止相熟的名士、文士,也是默默点头,他们对佛家之说虽感兴趣,但同样看重陈止引领诸评的能耐。
但江都王的脸色更黑了,寻常的官吏上任,都还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法,他这样的为政之人,虽说是在广汉王匆忙离去时,临时过来的,不敢改变大的格局,至少短时间内需要维持稳定,但好不容易闹出了个动静,却被一个小辈这般数落,哪里能够顺心。
“照你这么说,那陈止所做的事,就是万世不易了?岂非更为荒唐?”江都王摇了摇头,“都是替朝廷办事的,哪里能分的那么清楚?他陈止做得再好,终究只是发起人,关键这个承上启下必须找对人,我知道,你输给过陈止,或许是觉得,本王说的话,压了陈止,让你有些下不来台,但你的眼界应该放宽一点嘛,这诸评与佛评,哪里有什么前后高低的分别,不要被人迷惑了。”
姜义闻言,也摇了摇头,并不分辨,拱了拱手,还是要走。
倒是那德高望重的王衍,忽然出声了——
“是没有前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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